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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色卻是鮮紅的，就像是鮮血的顏色一樣。
透過鏡子，女人瞪著死魚一樣的眼睛看著他，臉上帶著幾分滲人的怨毒。
在她的一張臉上，有一條鮮明的裂痕，從額頭一直到她的下頜，整張臉就這麼直接裂開了，就像是摔在地上砸裂開來的西瓜一樣，你甚至能看見裂開的腦殼裡那白色的腦漿。
“柳……柳萍……”吳楠喃喃的念出女人的名字，每一個字都在顫抖著。
柳萍就這麼靜靜的站在他的身後，她的樣子看起來就和當初她摔死的時候一個樣子。
因為是從高樓上跳下來摔死的，柳萍的死狀並不算好看，腦袋直接就砸裂了開來，裡邊的腦漿混合著鮮血，紅白的液體流了一地，就連臉上也出現了一道裂痕，臉上一片血肉模糊。
她摔在地上的時候就嚥了氣，只是似乎是死不瞑目一樣，死的時候，那雙眼睛還是瞪得大大的，就像是在瞪著吳楠一樣。
過往的記憶浮出腦海，吳楠萬萬沒想到，在柳萍死了之後，他竟然還能看見他。
頭頂的電燈發出線路短路一般的聲音，燈泡一會兒黑一會兒亮的，更加襯鏡子裡的柳萍無比的恐怖，那張佈滿了鮮血的臉，還在不斷的往下滴落著鮮血。
滴答答！
安靜的空間裡，滴水的聲音十分的清晰，就像是滴在了吳楠的心裡一樣。
“嗤嗤嗤！”
頭頂的燈泡似乎是不堪重負，不斷的閃個不停，似乎在下一秒就要陷入永遠的黑暗之中。
吳楠的身體十分僵硬，整個人陷入了一種無法言喻的恐懼之中，他很害怕，十分的害怕。
毫無疑問，死去的柳萍是怨恨著他的，不然她不會用這麼怨恨的目光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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