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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奕回答道:“十二年了,我們初中就認識了。”
“那這十二年來,你看見過我的父母親人嗎?你看見過我回家嗎?”
“……”
馮奕微微瞪大眼睛看著他,腦海裡飛快的閃過這十二年的記憶,眼中閃過一絲不可思議來。
伸手按住自己的腦袋,他搖了搖頭,以一種十分飄忽的語氣道:“沒有,我沒有見過你的父母親人,也沒有看見過你回家……便是逢年過節的時候,你都是在學校公司宿舍度過的。”
是的,這聽起來有些不可思議,但是卻又是的確存在的。
在他和石正相識的十二年裡,作為石正最好的朋友,他從來沒有看見過石正的父母親人,也沒有看見過他回家。
可是奇怪的是,這十二年來,對於石正身上這種不正常的情況,他竟然對此一點疑問都沒有,就好像這一切都是很正常的。
“這是怎麼回事?”馮奕覺得有些荒謬。
石正苦笑道:“我也想知道這是怎麼回事……我跟你說過的親人父母,跟你描述過的村莊故鄉,明明以前我記得那麼清楚的,可是我現在卻有些想不起來了。”
很奇怪,對於自己的狀況,他一直沒有懷疑過,就像馮奕從來沒有懷疑過,為什麼沒看見過他的父母,為什麼沒有看見他回過故鄉,就好像這一切都是本該這樣的。
可是實際上,這是很不對勁的。
“自從那塊玉佩摔碎之後,我就覺得有些不對了。”他說。
玉佩摔碎之後,在他腦海裡有關父母的記憶,故鄉的記憶,都變得越來越模糊起來,都帶著一種十分不真實的感覺,都好像一切都是虛假的,都是他所做的一場夢一樣。
當然,不正常的還不止這一點。
他說:“我聽見了,有聲音在我腦袋裡想起來,他叫我回去……”
“叫你回去?回哪裡去?你的故鄉?”馮奕覺得有些奇怪,“可是你不是說你不記得你的故鄉在哪裡嗎?”
石正搖頭,道:“我雖然記憶模糊了,但是我卻知道我的故鄉是在哪,我能感覺到,它就在那裡……”
那是一種十分玄妙的感覺,他腦海裡明明沒有多少有關故鄉的記憶,但是卻好像有個方向盤在指引著他,告訴他那個故鄉到底在哪裡。
馮奕腦海裡閃過一些亂七八糟的念頭,他思考了一下,最後說道:“那個聲音叫你回去,一聽就不正常,誰知道是想做什麼了。不過,你完全可以不回去啊,不回去他總不能對你做什麼了吧?”
“……”
石正被他這話弄得哭笑不得,最後他無奈道:“你覺得這是我不想回去就能不回去的嗎?”
他低頭看著自己的手心,喃喃說道:“我的身體,根本就不能受我控制……有時候我前一秒還在做一件事情,可是下一秒,我卻發現我身處在另一個空間,坐著另一件事情,而時間已經過去了好一會兒。”
但是有關這其中的“好一會”這段時間裡所發生的事情,他卻是一點印象都沒有。
想到這,他再次抬起頭來,道:“我知道的,我必須回去,不管我願不願意,這根本就是不能受我控制的。而且,我有預感,我不回去的話,會有更糟糕的事情發生。”
更糟糕的事情?
馮奕腦海裡忍不住閃過昨夜他看著自己的那種名為“食慾”的目光,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他想,他並不想看見石正口中那種“更糟糕的事情”發生,想想就有些滲人了。
不過話說回來,這件事情要不是他追問,石正怕是根本不會告訴他這些事情吧?
“還說是好兄弟了,發生這樣的事情了,竟然還想瞞著我!”他有些不滿的說道。
石正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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