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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山地車旁邊，彎腰開啟車鎖，「今晚還要跟我去冷飲店嗎？」

幾乎每晚顧蘼都會跟著他去冷飲店，去那裡自習或者說是去看著他打工，在店裡不忙時候，他會給顧蘼講題，比起之前兩人相處親近了不少。

顧蘼揉揉頸側，彷彿溫熱肌膚還殘餘著冷意，看到宋柏寒推車出來，坐到山地車橫樑上，整個人似陷入男生懷中，被淡淡皂香味罩住，用清澈的目光向上看，「我準備了兩張試卷。宋同學，會教我嗎？」

顧蘼說起課堂上的趣事，宋柏寒時不時點頭應兩句，晚風劃過少年的脊背，鼓吹白襯衫，刮過來的味道有種雪山植被的氣息，略顯峻厲的黑眸看向前方，應答的漫不經心，讓人誤以為他沒有在認真聽。

之前那麼在意，現在卻冷冷淡淡的漠不關心的模樣。

冷飲店的老闆和店員看到他們來，都忍不住投出心照不宣的目光。

姝麗少女幾乎每晚都跟著冷峻少年，到店裡也不打擾宋柏寒，反而找個僻靜角落點上一些糕點和冷飲，安靜地學習做試卷。放鬆時就喝著冷飲，目不轉睛地看向在工作的少年。

見他回望一眼，她就忍不住笑彎起好看的眉眼，溶溶柔柔。

眉眼彎彎，暖黃燈光照在她身上，比電影女主還要漂亮。

這麼優秀又勤奮學習的女孩子，連同店長也忍不住勸宋柏寒兩句，「別太冷淡，要是人家小姑娘寒心了，小心被別人拐跑。」

店裡面的人都預設顧蘼是宋柏寒的小女友，宋柏寒沒承認也沒否認。店長看著小姑娘追人這麼辛苦，他也挺喜歡宋柏寒這個年輕人，性格冷了一點，但人還是不錯的。作為過來人，提點他一句。

「不會。」冰塊跌入玻璃杯壁，清脆響聲，清新檸檬水澆入杯中。

店長沒聽清楚，宋柏寒眼眸靜靜低垂，側臉好看，袖子挽起露出覆蓋一層線條流暢肌肉，用兩片小小的薄荷葉裝飾冒著冰露的檸檬水，清晰地再說一次，語氣很淡，「她不會。」

剛好對上不遠處角落裡的少女的明澈眼眸，宋柏寒收回視線，眼眸上湧莫名的情緒，在達到目的前，她不會半途而廢，思及這，眼底情緒如濃重的墨墜入一杯清水，不斷地蔓延扭曲像黑蛇。

這份愛戀對她來說，是一場博弈。

宋柏寒端起冰尊檸檬水擱到顧蘼的桌子上，瞥了一眼寫著密密麻麻公式的物理試卷，顧蘼抬起明澈的琥珀眼眸，見宋柏寒神情冷淡，纖白手指摁在試捲上的名字，解釋說道：「這張試卷是夏澤川同學的，他借給我參考一下。」

揚起小臉，如明媚而泛濫的午後陽光。

「但我還是有些不懂。」顧蘼抬起眼眸向上望宋柏寒，似猝然亮起的火光。

店長見狀立馬撮合他們兩人，說道：「小柏，店裡沒什麼活，你趁現在有空就教教小姑娘。」

「哪道題不懂？」宋柏寒面上淡淡，看不出是樂意還是不樂意。

「這道 」顧蘼指了指題目，夏澤川雖然將答題過程都詳細寫出，但顧蘼還是有些難以理解，畢竟上輩子的理科知識都交給了上帝，她記憶不錯，也不能將全部答案都背下來。

「你不看答案，自己做一遍。我看一下你的解題思路 」宋柏寒將夏澤川那張物理試卷抽走，擱到一邊，看著顧蘼做題，宛如物理教科書成精，講義公式信手拈來，用直白簡潔的方式讓顧蘼理解題目，思路清晰明瞭。

做完一張試卷，顧蘼微微歪頭，單手撐住臉頰，目不轉睛地看著宋柏寒，由衷地喟嘆，用欽佩的語氣，「宋同學，你太厲害了吧！」

驀然間，顧蘼湊近到宋柏寒，拿起試卷遮住兩人的交頭接耳，像是在幹什麼不可告人的事，低聲輕笑說道：「就不怕我越來越喜歡你嗎？」

宋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