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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廠公終日為了宮中的繁瑣小事已經夠操心了,奴才這點芝麻大的事怎麼還敢麻煩廠公親自跑這趟呢。前幾日奴才還聽聞廠公染了風寒,現在這外面天寒地凍的,廠公可千萬要注意身體,跑腿的事只管交給奴才做。”
邵生眼巴巴地望著錦一,還盼著能從她嘴裡聽到一些好話,誰知她還是不知悔改,期望再次落了空。
蕭丞沉默了一會兒,放開了對錦一的鉗制,也不再看她一眼,繞過她徑直走了。
他走得很快,在這紅牆黃瓦之間,背影更顯孤傲,只有雪地上留下的深深淺淺的腳印與他同行。
邵生怒其不爭,恨不得一巴掌把錦一打醒,乾脆半拖半拉著她走:“你說說,得罪了督主你有什麼好果子吃,快去追回來!”
東廠的蕭丞陰險狡詐是滿朝官員都知道的,怕是就算沒得罪他也討不到什麼好果子吧。
好在這次邵生失策了,沒有算計周全,因為蕭丞壓根兒沒有要和他倆攪合在一起的打算,沒一會兒工夫便走得只剩下一個的黑影了。
這對錦一而言,無疑是不幸中的萬幸,一直懸在嗓眼子口的氣終於能夠安安穩穩地撥出來了,可是另一邊,落了單的邵生卻一頭霧水,不明白蕭丞怎麼走得如此乾脆,連追都不讓人追了。
為何今天發生的事他都有點摸不著走向了?
錦一見他失神的樣子,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語氣同剛才判若兩人。
“邵公公,你的腳程不比廠公的快,想要追他怕是也追不上了。既然事已至此,你還不如隨我走一趟,把東西拿了,也不至於空手交差,不是麼?”
對於她的突然轉變邵生很是鄙夷,惡狠狠地剜了她一眼,“你說說你這張嘴怎麼到了督主面前就只會講些饒命的話了?”
錦一被他這話堵得一窒。
大概……是因為他們之間只剩下了這些能和所有人都講的陳詞濫調吧。
她用手搓了搓已經有些被凍僵的臉頰,揉散嘴角的苦笑,感嘆道:“這雪可真厚,希望能瑞雪兆……”
“得了得了,別在這兒瞎感慨,酒你自己拿著。這鬼天氣,非冷死人不可!”
被打斷的錦一乖乖地收起了話頭,把珍貴的太禧白揣在懷裡,同他一道走著。
或許是因為這一路上太過寂靜,邵生實在是忍不住,又開啟了話匣子,開始細細數落起她來了。儘管他比她小了好幾歲,可是在她面前卻總像是個語重心長的長者。
“這宮中誰不敬督主三分,你倒好,專和他唱反調。其實你也不過仗著他是個念舊情的人,要不然你只怕早就死了千百回了。你就好生守著他對你這最後一點好意,免得日後徹底將你捨棄了,你就是哭著喊著,他也不會再搭理你半分了。”
舊情?他們之間哪還有什麼舊情而言啊。
這番話錦一隻是一笑置之,沒有再多說什麼。
回到住所後,她費了一些力氣才將木匣子從**底挪出來,把落在面上的一層灰拍乾淨,再用帕子擦了一遍才拿出去,遞給邵生,“有些沉,你當心些。”
他接過木匣子,只嘟囔了一句“都裝了些什麼東西,這麼沉”,卻也沒有再過問什麼便走了。
站在原地的錦一目送著邵生離開,望著他背影的目光卻不知不覺延伸到了更遠的盡頭。可若是要說盡頭,在這裡又哪裡看得見真正的盡頭呢。
等木匣子到了蕭丞的手上以後,他們之間就算是真正的兩清了吧。
忽然之間,雪又紛紛揚揚下了起來,她嘆了嘆氣,收回目光,轉身回了屋。
十二月,歲更始,光陰婆娑。
從春深似海到白雪皚皚,她來這兒已是第五個年頭了,可長嘆可醉飲,唯不可離去。
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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