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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蕭丞的眼裡只有權與益,就算再重視錦一那丫頭,也斷不會為了她而同淑妃鬧翻吧。
於是懷揣著僅有的希望,採月打算放手一搏,賭一把,繼續求饒道:“蕭廠公,薛公公會進那間屋子真的與奴婢沒有任何干系。您自己也親眼瞧見了,小皇子確實在那裡面,奴婢同她說了實話也有錯麼?”
但是她遲遲沒有等到蕭丞的回應,四下突然安靜得可怕,甚至連呼吸聲都沒有,彷彿空蕩蕩的屋子裡除了她以外再也沒有別的人了。
可門又未開啟過,怎麼會只剩她一個人呢,難道他們還會憑空消失不成麼。
無盡的黑暗加劇了採月對未知的恐懼,因為她根本無法預料到對方下一步會做什麼。她稍等了片刻,見還是沒有人回答,只好又叫了一聲:“蕭廠公?”
屋裡依然一片死寂,採月卻聽見了刀劍出鞘的聲音,迅猛得好似能割破人的耳朵。她還沒能有所反應,便感覺自己的衣裳被鋒刃劃破。
孤燈映壁,房深屋冷,她頃刻間遍體生寒,如置冰窖。
雖然採月入宮多年來也不過是名不起眼的宮女,但她也從來沒有遭受過這種待遇,就算對方是閹人也覺得羞恨,所有的理智都被怒火燒得精光,脖子上青筋畢現。
“你……你……你們要做什麼……放開我!放開我!”她衝他吼道,“蕭丞,你別太欺人太甚!我是淑妃的人,若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你就不怕娘娘怪罪下來麼!”
昏黃的燭光下是少女毫無遮掩的曼妙**,好似白璧無瑕,蕭丞的眼底卻沒有任何情.欲,淺淡如水,彷彿擺在面前的只不過是一具屍體。
他手裡的尖刀指地,刀身通體泛著一層幽光,映得他的眼尾也染了幾分冷意:“咱家打狗從來不看主人。”
這句話像是最後的通牒,採月的心頭浮起不好的預感,下一刻便覺得腰間傳來一陣痛楚,似乎是有人用刀在她的肋骨上來回彈撥。
起先還能忍,可後面越來越疼,那刀尖就像微微刺進了她的面板裡,然後順著肋骨割開一道道的口子。
採月被沒完沒了的疼痛折磨得生不如死,想要咬舌自盡,一了百了,奈何被人控住了下頜,動不了分毫,只能口齒不清地叫罵著,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殺了我又有什麼用,你該不會以為想讓薛錦一死的人是我吧!”
隨著她的的話音剛落,那人的動作竟奇蹟般得停了下來。
不管是出自何種原因,採月只知道自己終於有了喘息的機會。可是還未喘上一口氣,整個人又突然被向上拉了起來。
檔頭把鐵鏈緊了緊,接著衝門外叫了聲,不多時便有一名番子提著一桶剛燒沸的熱水走了進來。
他看了看檔頭的眼色,然後繞到了採月的後面,弓腰舀起一瓢,猛地潑向了她的後背。
一時間只剩下皮開肉綻的聲音和嘶聲厲叫。
檔頭怕又把蕭丞給吵著了,趕緊把她的嘴巴重新堵上。
可這只是個開始。
把木瓢扔回桶裡後,番子隨即又掏出了一把釘滿鐵釘的鐵刷子,像是梳髮般,在採月的背上來回梳颳著。被沸水燙過的皮肉俱已翻開,血肉模糊間還隱隱看得見森森白骨。
這種畫面邵生還是有些吃不消,給蕭丞遞絹帕的時候半側著頭,完全無法直視。
反觀蕭丞,一臉淡然,甚至還含著淺笑,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背在身後的手腕指間纏繞著一圈又一圈的血色佩珠,他一顆一顆地撥捻著,像是在誦經超度亡魂。
正文 第47章 淚染妝
番子的動作又快又用力,不多時就已將採月的後背刷得找不到一塊完整的肉了。多餘的血肉黏在背上有些礙事,番子便又潑了一瓢沸水,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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