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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起身便要走，無行寺方丈猛然回過神，連忙叫住她。

「仙君且慢，老衲知曉仙君目的。」他這時像個真正的悲天憫人的僧人，眉目沉靜，「若是您想知道魔尊的身份，三日後，魔界天柱再會。」

「魔界天柱？」皎悄頓住身形。

「若想逐北長存，摧毀天柱鎮壓魔尊，如此萬全之策。」

說來說去還是要誅魔，皎悄在一瞬間覺得這個方丈像是天道，同樣的容不下反派存活。

她轉過身，聲音冷冽，眼眸平靜，「那你且好生等著本君。」

「阿彌陀佛，仙君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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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悄不爽的回了妖族，林長青樂顛顛的出來接她，看到她臉色難看，也乖乖的收斂了笑意。

渡遙懂事的給皎悄捧了杯茶，林長青蹲在椅子旁邊問，「師尊，可是掌門師叔的情況很糟糕？」

皎悄搖頭。

林長青見她如此，不知道該問什麼。

不想須臾後，他師尊冒出一句話，「無行寺那老禿驢真是活膩歪了。」

沒等林長青問，她又道，「阿綏去哪兒了？還在鬼帝那裡？」

林長青忙點頭，「鬼帝非說封烏忘了他，強行按著封烏回憶呢。」

「忘了？」皎悄的煩躁立即掃空，被這話引起了注意。

「對，鬼帝說他和封烏見過。」

「恩人恩人吶，我們真的見過，你努力想想！」鬼帝繞著封烏轉圈，左邊看看他，右邊戳戳他。

封烏不堪其擾，皺眉撇了撇他，「本尊不記得。」

「那你使勁回想一下。」鬼帝很有禮貌的蹲下，指著自己的臉，「我長得這麼有特色，你真的沒印象了嗎？」

封烏看著他的臉，伸手去碰，鬼帝眼珠子啪嗒掉到了地上。

「唐突了唐突了。」鬼帝立馬撿起來裝到眼眶裡。

封烏僵住的手收回，好脾氣的跟鬼帝說話，「你已經問了本尊兩天，若是有印象的話，早該記起來。」

鬼帝頓時苦下臉來，不應該啊，他長得這麼有特色，恩人怎麼不記得。

左都督瞅著自家陛下沒形象的坐在魔尊腳邊，無奈嘆息道，「陛下，給恩人唱歌。」

「不必，」封烏制止道，「鬼帝乃鬼域之主，這不合適。」

「合適合適！」鬼帝大喜，「恩人，你從前聽我唱過好多次這首歌呢。」

他作勢要開唱，左都督心道，就您那光會四句詞的喪歌，也算一首。

「……撻幫賊子造了反，殺得朝中掛了榜，小姐揭榜進朝中，除了反賊把她封。皇上一見龍心愛，封她女軍大元帥，狀元押糧也有功，封他宰相在朝中……」

四句唱完，鬼帝期待的看著封烏。

旁邊骨頭咔嚓咔嚓，「恩人吶……」

鬼帝震驚，一巴掌扇飛了骨頭。

左都督任由骨頭飛滿天，認命的撿回來慢慢拼，「你就不會不學。」

骨頭咿咿呀呀，咔嚓咔嚓。

「我著實想不起來，」封烏聽那詞，心中略有悸動，然而他並不知為何。

「唉，」鬼帝拉著臉，「好吧。」

「不過你可以跟我講講，」他眸裡含著笑，聲音極溫和，看著鬼帝道，「我為什麼會是你的恩人。」

林長青和皎悄坐在一牆之隔的偏院，聽著他們說話，封烏話音剛落，林長青活像見了鬼似的。

「師……師尊，封烏怎麼可能這麼說話啊！」

崩人設了誒，那黑龍可是死傲嬌，龍嘴裡吐不出一句好話來著。

皎悄對他緩緩搖頭，示意繼續聽。

「恩人你不知道吧，鬼域能出現，都是因為你對我的教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