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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側過臉，語氣像隔著一層紗似的糊在人耳朵裡。

「顧庭深，你好像……」她停頓了一瞬，語氣如先前一般，「很喜歡我的淚痣？」

話音未落，人已經被紀識安半抱住扛走。

電梯外傳來一聲驚詫的「阿綏？」

顧庭深聽到越來越遠的聲音，垂眼不語，時皎果然看出來了。

「庭深，」葉皖皖笑容甜美的挽著他，歪歪頭無辜的問道，「你喜歡時老師的淚痣嗎？」

顧庭深依舊垂著眸，側臉冷硬如鐵，半晌，他緩緩的將視線從她的手看到她的眼睛，沒有否認。

葉皖皖小臉倏地蒼白，顫了顫抓住他的胳膊，「庭深……」

也許是反應過來那個行為有歧義，他看到葉皖皖的神色，立馬又接了句，「只是淚痣。」

「那我……」葉皖皖及時剎住話頭，低下頭可憐的聳動了幾下鼻子。

她其實想問顧庭深對她好，也是因為眼角那顆極淡的淚痣嗎？但她及時想到這不是聰明的做法。

在顧庭深那個角度，能看到她彎的恰到好處的脖頸和優美的側臉，以及纖潤的朱唇。

她滿意的感覺到顧庭深的眼神變深了些許，時機恰好，她神色委屈的抬起頭，眼眶裡盛著晶瑩的淚卻始終倔強的不掉落下來。

「顧庭深，如果你不願意我們的關係繼續，你隨時可以結束，我絕不會糾纏你的。」

最後一個字落下，大顆猶如珍珠般的淚砸在了顧庭深手上，燙的他心頭哽住。

他冷硬的臉色終於緩和了不少，用拇指擦去葉皖皖的淚，但她的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珍珠一樣，不要錢的往下灑。

他只能開了口，嘴唇甕動，「別亂想，皖皖，我沒說不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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