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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君情深義重，一滴龍血而已，想來必然割捨得下。」

皎悄輕嗤，「放的不是你的血，你當然話說的漂亮。」

寂然搖了搖摺扇，淡淡噙著笑意，「仙君此言差矣。」

皎悄看他這樣，闔眸不語。

寂然，靈藥谷少主，劇情裡出現的次數屈指可數，和主線人物基本沒什麼接觸，突然冒出來要龍血，鬼知道想幹什麼。

龍血，龍……

她思緒正亂，又聽寂然道，「四界唯一的真龍，便在仙君座下，可嘆仙君機緣著實羨煞我等。」

對了！問題出在這裡。

她方才便想這寂然何時發現封烏身份，修真之人的敏銳，斷然不是皎悄所擁有的敏銳度能比較的。

他既能發現封烏是龍，那麼也就知道封烏是魔尊。

皎悄維持原主人設，穩定發力，「寂少主，說人話。」

寂然唰的合上扇子，向她這邊側了側身子，眼眸裡含著刻意的深色。

「仙君應該也不想被太多人知曉自己與魔尊關係匪淺吧。」

「這個啊，」皎悄沒所謂的往後靠，「我想。」

寂然:「……」

皎悄正愁宗門大比仇恨值拉不到魔界呢，這會兒一想，挑起修真界與魔界矛盾可以從這開始。

這少主誤打誤撞還幫了忙，「你打算什麼時候告訴那些老東西？」

寂然:「？」

「落雲仙君莫要玩笑，某隻想要魔尊一滴龍血足矣……」

皎悄輕笑，笑聲沒什麼波瀾，「一滴龍血還是一滴真龍的心頭血？」

她想起來這寂然有什麼毛病了，靈藥谷少主天生心臟缺一竅，停滯大乘期數百年，遍尋靈藥珍寶依然無用。

她那掌門師兄說，這些年寂谷主一直想找尋龍血，甚至曾經在靈藥谷養了只蛟，找無行寺的方丈誦經，等著那蛟化龍給兒子用呢。

可惜那蛟最後好像跑了。

龍血固然有用，可補全他心頭一竅，但自然也得用心頭血。

一滴心頭血對封烏影響不大，但皎悄不願意，這人遲早要死，沒必要死之前還費滴心頭血。

「就算是心頭血，仙君，」寂然哂笑，並沒有被戳破的心虛感，「對魔尊也無壞處。」

「東西是本君徒弟的，」無意義的爭辯沒有必要繼續，「本君說不可就是不可。」

寂然臉色也變了變，語氣略微冷了幾分，以為她不明白這件事的重要性，又問，「仙君此番便是要與我靈藥谷作對？」

「你換個語氣。」皎悄手指繞著頭髮畫圈，懶散靠在椅子裡。

寂然頓了頓看她，沒理解他的語氣怎麼了。

「自信點，我就是那樣。」

哪樣？寂然回憶自己方才的話，片刻後臉色更冷。

落雲仙君就是要跟他靈藥谷作對。

他低了低頭，語氣晦澀道，「仙君這般說辭，可知此次大比，已有不少人看你不順眼了。」

「如何？」皎悄將挽指的髮絲散開，眉間傲然，綻出風華，「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也不少。」

便是一點也不留餘地了。

寂然神色僵住，訕訕轉身，準備走回靈藥谷的席位，皎悄看著他，想了想又叫住。

「寂少主。」

他一喜，以為還有轉機。

哪知道回頭看到她依舊是那副懶散樣子，說的話也不是他想聽到的。

「勞煩你動作快些。」

見他面色疑惑，皎悄嘆了口氣，「儘快把封烏是魔尊的訊息散播出去。」

寂然:「？」

寂然攥著扇子臉色鐵青。

「仙君大可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