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滄浪笑笑,握住了他搭在肩上的手,嗓音啞得有些厲害:「不是最不耐煩挑刺的嗎?」

封璘蹲下來,胸膛緊緊貼著滄浪瘦得見骨的後背。他像是頭不會安撫人的小獸,裂唇一下一下點在後頸已見乾枯的秋海棠,試圖用這樣拙劣的法子為滄浪舔舐傷口。

「先生喜歡的,阿璘都願意試一試。」

「阿璘,」滄浪突然偏過頭,面頰貼著封璘的面頰,這回他沒法渡給他體溫,自己都冷得像是孤魂野鬼,「先生沒有老師了,我——」

如鯁在喉,滄浪像是忘記了要說什麼,怔怔地,只好又重複了一遍,「我沒有老師了。」

顛來倒去終至淚如雨下。

胡靜齋於滄浪,是嚴師是慈父,是相望第一眼裡就知會白首同歸的知己。在那些年少輕狂的歲月裡,只有老師能一眼看穿他脫略形骸下的此心赤忱。儘管胡靜齋為人刻板、不苟言笑,卻總是肯對愛徒間或為之的孟浪與任性網開一面。逆詩一案,胡靜齋破例以先祖皇帝親賜的丹書鐵券為憑,用僅有的免罪機會換得鞦韆頃不死。

師以愛徒,非為報也【1】。老師兩個字,是滄浪曾為少年郎時最堅強的後盾,也是他和從前恣意生涯的最後一點關聯。

「欽安慘案」封璘聽著雨聲,思緒有一瞬息的恍惚,這是這麼久以來,他第一次從滄浪口中聽到三年前的事。

「胡濟安犯的是死罪,原本丹書鐵券可以救他一命,但老師為了我,已經失去了徇私的機會。」滄浪哽咽地說,「要說虧欠,不也是我有愧在先?我明白老師三年來的不痛快,我們都太害怕傷疤揭開後的鮮血淋漓,就因為這樣,老師到死都放不下心底的膿瘡。」

「可是阿璘,」滄浪眼眸晦暗,沒有抽泣,任憑淚淌得無聲無息,「我想讓老師知道,我想告訴他,傷疤早就好了,他不欠我什麼,他什麼也不虧欠我啊」

封璘更用力地收緊懷抱,似乎想把先生完整地圈進只有自己的領地,不再允許任何人靠近。然而秋風秋雨比人獸都要狡猾,它們無孔不入地吹打在滄浪暴露在外的每一處,讓他看起來是那樣的頹唐與狼狽。

封璘盡力為先生遮擋,抬臂時露出火場裡撿回的瑪瑙珠串,上邊的道道裂痕是他的心傷,封璘卻在須臾之間就將其掩埋,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戒備。

「先生還有阿璘,先生不要忘了,狼崽是最記仇的,皇兄跟首輔大人的血債,阿璘每一筆都會仔細討還。」

滄浪回身擁住封璘,把滾燙的淚都拋灑在他頸窩,連同一片凋零不知歸處的黃葉。

一連數天查無所獲,錦衣衛加緊了搜捕的進度。

這幾日,巡邏隊的注意力逐漸脫離皇城根下的官巷,轉而放在了遠離權勢腹心的七里之郭。有人似乎回想起,先太傅鞦韆頃曾在東城民區置下過一間外宅。

軍靴踏地聲早晚傳來,其中摻雜著刀鞘與鎧甲摩擦發出的脆響,給人以身在交戰地的錯覺。高牆之內變得不再安全,那青磚壘疊的飛簷翹角縱然被細雨洗褪了顏色,但在一排灰撲撲的瓦房裡終究是惹眼的存在。

封璘散出去的人手每天都有訊息傳回,西關綏靖,東海收兵,楊大智的憤恨以一種滅頂的方式落下來。他在權力的中樞操縱著幕前傀儡,發出的每道詔令看似滑稽,背後卻都包藏著確鑿無疑的惡意。

然而當晏室終於有所醒覺時,胡靜齋已經被五馬分屍,兗王則帶兵叛出了皇城。樑柱毀棄,再無誰可以收拾渙散人心,這危樓在風雨飄搖間發出了轟然傾塌的聲音。

秋夜苦長,滄浪卻醒得很早,在胡靜齋的靈位前上過了香,推窗只見東方欲曉,天際仍舊鍍著一層深重的墨藍。

角落裡,阿鯉正與懷纓相擁而眠——糾集兵馬預備武諫的前夕,阿鯉就被封璘當成身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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