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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戰結果如何,已是昨日朝露。比起在秋曉二人間分出個高下,人們更津津樂道於一段雙鳳頡頏的佳話。

聽聞內斂如曉萬山,曾在清談會後悄然賦詩一首,以「梅花香在骨,秋水玉為神」暗贊秋郎。當日他作完詩,因羞於示人而將素箋藏在袖口,卻被春風吹開了袍袖。紙張不偏不倚跌入鞦韆頃懷中,秋郎含笑回應,留下了「詩文入我懷,君子相面來」的風雅詞句。

時隔多年,滄浪重作昔日裝扮登臨故地,無暇傷心舊友,卻是為了自己赴險如夷的「頑劣」小徒。

簷外雨珠飛濺,滄浪的聲音清朗,他說:「今日我已非昨日我,今日我猶是昨日我,朱顏霜摧,命數落溷,萬般皆變裡仍有駿骨未改。聽聞三年前諸位曾為了受冤的鞦韆頃雨中跪諫,極力證我清白。前恩不謝,今此事成以後,我定銜草結環以報。」

清談場上的慣例,便是主客對坐,絕不涉及官場民事;席間眾人,更少不得世襲罔替,卻一心嚮往隱遁的清流子弟。他們與他們的家族不顯山不露水,但根基極為廣泛和深厚,並且在京城之中擁有自己的私人武裝。

遙想千頃當年,雖然入仕,身上卻難得保有了竹杖芒鞋的灑脫,所以在這些煙霞客裡聲望頗高。欽安冤案以後,他們甚至違背了不涉俗務的恆旨,自發地聚在正德門下,跪請先帝收回成命。

而今滄浪提出這種請求,不出所料地拂了清流逆鱗,有人義憤填膺道:「白水涵鞦韆頃淨,而今怎地也成一腔濁流?」

滄浪說:「塵世泥沙,挾我俱下,我已在世中,談何清濁之分?」

「四時萬物有盛衰,浪淘沙盡濁自清,你既在世中,當循倫常。大晏盛極而衰,至清見濁,這些都是天意,你要逆天行事嗎?」

滄浪神色稍斂,說:「旁逸斜出則當裁,河川塞流則當浚,救偏補弊亦乃天理。制天命而用,原就是天命所善,善而不取,才是倒行逆施。」

「你能承天命?」

「孱肩不足道,願拼力一試。」

「倘若不成呢?」

「倘若不成,我當以身殉晏,以身殉道。」

館中霎時寂了寂,眾學子鴉雀無聲,震驚之餘的沉默象徵了他們難能可貴的敬。

滄浪見狀,緩下了口氣:「世人皆語清談無用而莫知無用之用,經此一事,我會請旨聖人視情保留各州府的清談館,以為諸位辨理析道提供一席之地。」

圓窗外的藤蔓淋著雨,一下一下點著葉子,彷彿起伏不定的心緒。不知點了多少下後,終於有學子輕聲問:「晏室拋你如棄子,先生為何還要替他們收拾殘局?」

雨珠從隆康帝的眼前飛落,分明像是浸飽了汙色,打在水窪裡,迸濺在手背,卻仍是質本晶瑩,他不由自主地問了同樣的「為什麼」。

滄浪踩著懷纓的狼背下馬,躬身恪守臣子禮,目光卻掠過隆康帝與身後封璘有了一瞬間的交匯。在這一眼裡,封璘是孤城,他則是與城池共存亡的守將。

「數年前我劫後餘生,從一人那裡得了個新名字。滄浪滄浪,清濁從流,清時可為一人濯纓,濁時肆容天地髒汙,如此甚好。生逢亂局,我非棄子,願如滄浪之水般重煥人間盛景,如此也算不負此名,不負卿。」

他言畢,慨然掀袍一跪,身上的甲冑摩擦,發出了極為清脆的振音:「臣滄浪救駕來遲,恭請聖安,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作者有話說:

憋死我了,為什麼要寫得這麼詰屈聱牙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第66章 散作千秋無人愁(四)

「隆康四年,八月廿八夜,時雨。西羌猓賊聚眾妄行,禍亂宮闈。三百兵甲宮城外蓄勢,伺等內廷發令,起而應之。」

阿鯉入學一年,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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