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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端著杯子往外走，騰出一手拿著湯匙慢慢攪動沒化開的豆漿粉，所有注意力都在這杯豆漿上，走到門口時沒留意外面進來一個人，直直地撞了上去。

&ldo;啊。&rdo;滾燙的豆漿濺到手上，燙得她差點把杯子扔了。不過下一秒她手裡的杯子就撞到她面前的人拿走了，還問她：&ldo;燙到手了嗎?&rdo;

來人是周行，周行外套前襟也被濺到一點乳白色的豆漿。簡月抬眼看他，甩了下手道：&ldo;沒有，不好意思弄髒了你的衣服。&rdo;

周行沒管自己的衣服，把滾燙的杯子換了隻手拿，對師小冉說：&ldo;小師通知下去，十五分後樓上會議室開會。&rdo;

簡月想拿回自己的杯子，但是杯子還很燙，周行說：&ldo;我幫你拿到辦公室。&rdo;

簡月跟著他往自己的辦公室走，到了門口，周行停下了，回過身問她：&ldo;待會兒我們開會討論三起槍擊案和槍枝來源的問題，有些話不適合在會議上說，所以我想私下裡跟你說。&rdo;

簡月一直看著被他拿在手裡的杯子，杯壁沾滿了灑出來的豆漿，想必還沒降溫。她擔心周行的手被燙到，但是周行一直穩穩地端著杯子，似乎感覺不到杯壁的溫度。

簡月問：&ldo;還是關於簡騁的事嗎?&rdo;

周行：&ldo;對，他和三個嫌疑人都有過接觸，還被劉丹丹開槍打傷，現在是這起案件中的關鍵人物。&rdo;

簡月正視他：&ldo;關鍵人物也分嫌疑人和被害人。&rdo;

周行：&ldo;簡騁的情況確實比較複雜，三名嫌疑人都是他的病人，不排除幕後的人是透過簡騁找到這三名有心理問題的病患，操控她們殺人。&rdo;

簡月覺得這個話題不會很快結束，便道：&ldo;進我辦公室說。&rdo;

周行進了簡月的辦公室，把杯子擱在辦公桌上，拉開一張椅子坐在辦公桌對面。簡月習慣性地就要坐進皮椅裡，坐到一半想起周行是自己上級，於是又站起來，道：&ldo;周隊，要不你坐這兒。&rdo;

周行很少進她的辦公室，有事都是把簡月叫到支隊長辦公室。他乍然來到自己的地盤兒，簡月還有點不習慣。周行一向不計較這些繁縟的細節，擺擺手道：&ldo;你坐。&rdo;

簡月只好坐下，抽了幾張紙巾遞給他，道：&ldo;你剛才說劉丹丹他們三個是被人操控，能展開說說嗎?&rdo;

周行拿著紙巾擦拭手上沾的豆漿，道：&ldo;或者說是教唆、慫恿。這三名嫌疑人都是我親自審的，她們都收到一封含亞瑟海灣網站地址的郵件。她們登入網站實名註冊，又出現一個管理員挑動她們的情緒，給她們作案工具，甚至提供情報。這才導致她們三個在公共場所開槍殺人。&rdo;

簡月捏著平常用來攪拌咖啡的勺子在杯子裡慢慢攪動，面有疑慮：&ldo;這三個人會不會存在串供的可能?她們說的郵件還能查到嗎?&rdo;

周行：&ldo;這也是我所懷疑的，我讓技術隊調查她們三個，她們除了都是簡騁的病人之外沒有任何交叉的社會關係，她們的電話號碼和社交軟體裡也沒有對方的痕跡。而且我問過簡騁的助理，劉丹丹從未去過簡騁的公司，班巧巧是一個星期前在簡騁的公司治療，而張小染在上個月就擅自罷診。這三個人沒有在簡騁的公司裡見過面，應該不知道彼此的存在。&rdo;

簡月蹙眉沉思：&ldo;如果真有一個藏在幕後的真兇，這個人的目標就是容易被煽動情緒的患有心理疾病的病人，所以才從簡騁的病人當中挑選物件?&rdo;

周行點了下頭：&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