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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志國看向她：&ldo;那你說說。&rdo;

師小冉道：&ldo;豐娉娉的父母很普通，家裡條件很一般。豐玉林還有前科坐過牢，豐娉娉本來就只有高中學歷，再加上豐玉林的影響，她的人生沒有出路，在豐玉林出事前她一直在餐館打工。但是喬安娜就不一樣了，喬安娜家境殷實，學歷高還有留學背景，父親是成功企業家，可以說是天之驕子了。如果讓豐娉娉選擇的話，我想她會願意做喬家的女兒。&rdo;

陳志國還是覺得荒謬：&ldo;你們是說豐娉娉為了擺脫自己的原生家庭，脫胎換骨變成喬安娜，為此不惜誣陷自己的父親殺人?可是豐玉林為什麼會配合她撒這種彌天大謊呢?&rdo;

周行道：&ldo;或許豐玉林是為了保護她。&rdo;

陳志國：&ldo;保護她什麼?豐玉林明知道她想變成喬安娜，還保護她?&rdo;

周行：&ldo;直到前兩天，豐娉娉的弟弟豐陽陽才知道豐娉娉沒死，可見豐娉娉家裡人都以為豐娉娉在六年前被豐玉林殺死。豐玉林為什麼不惜矇騙家人和警方，不惜被判處死刑，都堅稱自己殺死了豐娉娉。&rdo;

陳志國：&ldo;是啊，他為什麼?&rdo;

周行把一份檔案推到陳志國面前，上面貼了一張豐玉林入獄時身穿囚服拍的照片，他的手指在豐玉林照片上敲了兩下，道：&ldo;只有一種可能，他被威脅了。有人在用豐娉娉的生死威脅他，所以他妥協了。&rdo;

照片上的豐玉林被捕後瘦脫了相，面色黑黃，雙眼無神，乾枯的麵皮下裹著頭骨，像是從棺材裡爬出來的死人。

陳志國還是難以置信：&ldo;如果你的假設成立，從豐娉娉舉報豐玉林到豐玉林落網是一個局。豐玉林為了保護豐娉娉才認罪，那做這個局的人是誰?&rdo;

周行的神情很堅定：&ldo;是真正的兇手。真兇需要一個替罪羊，所以找到豐娉娉，只要豐娉娉獻出自己的父親為他頂罪，他就幫助豐娉娉改變身份。簡單來說，真兇和豐娉娉有過一場交易，交易的籌碼是豐玉林，最終目的是讓豐玉林心甘情願頂罪。&rdo;

師小冉聽到這裡，小心翼翼地問：&ldo;周隊，那孟徽音是怎麼回事?她也指認了豐玉林是兇手。&rdo;

周行的目光猛地暗下去了，閃過一絲摸不清楚的情緒，沉聲道：&ldo;如果想做實豐玉林是兇手，舉報信和死者遺物還不夠，還需要一個活著的證人指認豐玉林。這樣才是人證物證齊全，才能把這件案子做成鐵案。&rdo;

陳志國覺得自己心率一直升高，連忙從兜裡摸出降壓藥，吞了兩片藥喘了兩口氣，才道：&ldo;照你這麼說，孟徽音也在撒謊?&rdo;

周行道：&ldo;對，她在包庇真兇。&rdo;

陳志國急道：&ldo;那你趕快去找她呀，她可是唯一的證人了。&rdo;

周行還是不急不躁：&ldo;我現在手裡沒有證據，只有一套推論。孟徽音是孟萬程的女兒，身份敏感，這件案子又是孟萬程當年一手負責。如果我貿然去找孟徽音，要她翻供卻沒有證據，孟萬程一定不會置之不理。到時候孟萬程給我施加阻力，這件案子很有可能翻不了。&rdo;

陳志國不迭點頭：&ldo;對對對，你說的對，你考慮的很周全。那你現在沒有證據可怎麼辦?&rdo;

周行道：&ldo;所以過來找您幫忙。&rdo;

陳志國：&ldo;我能幫你什麼忙啊，這件案子當年成立了專案組，我都沒參與。&rdo;

周行：&ldo;您是沒有參與，但是我師父參與了。當年我因為級別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