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囑，時時記得喝藥休息，確實是他當時最希望的事，他明明意識到董靈鷲在給他選擇，可還是選不出最明哲保身的那個。

她道：&ldo;嚇著你了?手也太涼了。&rdo;

說罷，她放下布棋的另一隻手，抬起來覆蓋在他的指間。沉重的心理作用被這麼一激，反而讓鄭玉衡的臉頰、耳根、甚至身上的各處角落，都羞愧而膽怯地灼燒起來。

他咬了咬齒列，眼睫顫動，低語：&ldo;臣是覺得……但凡對娘娘有一絲一毫的冒犯之心，都該千刀萬剮、挫骨揚灰。對您不敬畏、不尊重，是一件有罪的事，臣不敢。&rdo;

董靈鷲平靜地看著他。

&ldo;……但若是能為您的安危、康健，有那麼一分一毫的作用，鄭玉衡為您、和您手中的天下，願意萬死不辭。所以我不想離開您身邊，不盡這份心，臣會後悔的。&rdo;

董靈鷲收回手，視線溫和地端詳了他片刻，輕輕嘆了口氣，道：&ldo;好孩子。&rdo;

她鬆開手，轉而遞向對方的鬢邊，捧著他的臉頰安撫地滑過。那觸感輕如鴻毛，像是一片飄羽從眼角拂過。

他臉頰上的熱度在她手中褪盡，恢復如常，只有心口跳得仍舊劇烈，怦然如擂鼓。這動作看起來似乎比手指接觸更過分，但此刻，他能感受到的，唯有董靈鷲的關懷，屹如山川，高如日月。

直到這時，他才發覺董靈鷲的袖擺還是濕了，他懊惱地為她挽起，起身將窗子關上，又貼過來催她去更衣。

董靈鷲屈指抵唇，一邊看著棋譜，一邊數落道：&ldo;哀家才說你好，別出聲，我思緒要亂了。&rdo;

她頓了頓，又道：&ldo;千秋節有一場宮宴，那時不必來請脈，回家休息兩日吧。&rdo;

作者有話說：

好孩子，摸摸。

第9章

千秋宴時，鄭玉衡告假歸家，終於離開禁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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