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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麼會說出這樣一番話呢?連董靈鷲自己都不太明白，他為什麼能如此坦然地說&ldo;將他視為與其他人相同的棋子&rdo;，難道人之愛欲，不正是歸結在偏愛和獨寵這幾個字上嗎?

鄭玉衡既存在著對她的愛欲，想要她的偏愛、獨寵，可又存在著對她無限的尊敬和仰慕，或許在她的棋盤上發揮最大的作用，就是他畢生所料想的，最好的歸宿。

董靈鷲坐了回去，她又掃了一遍面前的押運名單，伸手按了按眉心，道：&ldo;你們都是混帳。&rdo;

鄭玉衡靠近她，替她整理好案上打亂的奏摺和公文。

&ldo;徐尚書這個不識時務的東西，把哀家未來的宰執放到這種地方。你也昏了頭了，你還是個血肉鮮活的人嗎?你是聖賢書成精了不成，滿口都是亂七八糟的道理。&rdo;

鄭玉衡很少聽她這麼抱怨。在這群情景之下，他竟然有些想笑。

董靈鷲看著他溫順的背影，視線穿過垂落的衣袖，見到他那雙修長的、執筆抓藥的手指在奏摺邊緣滑過，她注視了片刻，忽道：&ldo;鄭玉衡。&rdo;

&ldo;臣在。&rdo;他轉過身。

&ldo;你怎麼這麼奇怪，&rdo;董靈鷲道，&ldo;你時而聰明非常，世事洞明，時而又蠢笨得難以理喻，總是往牆上撞。&rdo;

鄭玉衡有些緊張，但他緊張的是：&ldo;您不喜歡嗎?&rdo;

董靈鷲捂住眼睛，無聲地揚唇笑了笑，有點兒無奈地嘆道：&ldo;倒也沒有。&rdo;

鄭玉衡鬆了口氣：&ldo;既然娘娘沒有不喜歡，那臣就是不改過來，應該也沒關係的吧?&rdo;

董靈鷲道：&ldo;怎麼能不改，還是要改的。&rdo;

她招了招手，鄭玉衡俯身過去，目光有些疑惑。當他的距離突破安全距離時，董靈鷲便伸出手，拉住他的衣領扯下來。

他被扯得低下頭，唇被對方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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