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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而去，往日如流水落花，一一飄零而去。

鄭玉衡可以對自己說，他不在乎這些。但此刻，他最在乎的事就在眼前。

董靈鷲輕言細語地回覆：&ldo;好。&rdo;

得到答案之後，鄭玉衡自己都怔住了，半晌沒有回過神來。

董靈鷲只好又跟他詳細地回應：&ldo;除了你以外，我不會再考慮其他人，別無他選。&rdo;

鄭玉衡又抱住她，埋在她肩頭不肯鬆手。他總是能被她輕而易舉地拿捏住心緒，只要一句話，鄭玉衡就能從這上面感覺到莫大的震動和感懷。在他第一次覺得太后娘娘高如日月的那一剎，從未料想過有今日。

命運就是會如此地玩弄得失，在從小到大不斷的失去當中，他只能時常勸慰自己要豁達看開，但一切的勸慰，效果都不如她一句切實的肯定。

鄭玉衡甚至覺得，如果這些是拿他未來的坎坷來換取的話，那他可以為了讓董靈鷲多喜歡他一些，而多吃一些苦。畢竟吃苦跟失寵無法相比，他真的很喜歡很喜歡太后娘娘，這是他生命中如始到終，唯一的愛慕之人。

他還只有十九歲，卻能篤定地為自己的一生下斷言，如此隱秘強烈、可又需要極力忍耐的情感，已經耗空了他餘生的熱情儲蓄。他不會再對其他任何人激起這種分量的喜悅和痛苦了。

董靈鷲回抱住他，語調很溫柔地說：&ldo;你從前都是那麼以為的嗎?我就是在你身上找替身的惡人嗎?&rdo;

他抬起頭，聲音還是沙沙啞啞的，低聲：&ldo;檀娘不是惡人。&rdo;

董靈鷲微笑著重複：&ldo;檀娘?這就逾越到如此地步了。&rdo;

鄭玉衡避開她的視線，但還是突然理直氣壯了起來，不想改口，只撒嬌地磨蹭她，親她的手指，假裝要把這件事搪塞過去。

董靈鷲也就不追究，縱容他在稱呼上的得寸進尺，繼續道：&ldo;我若是要懷念他，自有無數物件詩書容我懷念，沒必要將寄望放在另一個人身上，何況……鄭玉衡就是鄭玉衡，你是獨特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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