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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不僅損傷母后聖譽，而且他必死無疑。&rdo;

她語調輕緩，娓娓道來，觀察著董靈鷲的神色。

董靈鷲開口：&ldo;陛下?&rdo;

&ldo;有時不能僅僅將皇兄視為皇兄。&rdo;孟摘月應道，然後微頓，&ldo;就像母后有時會叫他皇帝，而不是名字一樣。&rdo;

&ldo;那你此前匆匆而來，明知如此，還跟他大吵一架。&rdo;董靈鷲注視著她。

孟摘月條理清楚，已經冷靜下來不少：&ldo;一則，兒臣怕皇兄衝動，一道斬首聖旨下去，無可挽回，也有些理智失控。二則，王明嚴先生跟兒臣說過一個道理，要達成一個目的，首先要示敵以弱，做出束手無策之態，才能出其不意、令人不起防備心。&rdo;

&ldo;嗯。&rdo;董靈鷲道，&ldo;繼續說。&rdo;

&ldo;我要是不鬧，怕皇兄動了殺機，直接動手，既然一定要鬧，乾脆就用最簡單最老套的方式，一哭二鬧三上吊，先維持住局面，讓陛下覺得我也只會做這些，就未必會防著其他的動作。&rdo;

她說得&ldo;不能出頭&rdo;，顯然只體現在朝政當中，不能在群臣百官面前坐實彈劾，而在孟誠面前不在此列，這用意有點像&ldo;明修棧道、暗度陳倉&rdo;。

&ldo;繼續。&rdo;董靈鷲放下湯匙，示意她講下去。

&ldo;皇兄恨之慾其死，想要治許祥的罪，不過就落在他從前的職務上，內獄的案卷我翻過，裡面的實情我也都知道些，說許秉筆沒有一點兒罪責，這兒臣也說不出口，但細細究來，他在處置上已經盡力減少牽連掛落無辜之人，罪不至死。&rdo;孟摘月仔細回想，斟酌著語句，&ldo;我會將這些罪責整理出來，請老師、或是請魏侍郎上書彈劾他，表面上是彈劾，實際上若按照這份條理清楚、證據充實的摺子來辦，應該能救他一命。&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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