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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處理政務。

孟誠倒是乖巧聽話，確定沒出什麼大亂子之後，也就沒想到趁此機會向母后討教國事，兩句話就走了，但另一個人黏在了身邊，手指緊緊地攥著她的衣袖，連小皇帝臨走前頻頻向他使眼色都視而不見。

小皇帝就是把眼珠子拋到天上去，鄭玉衡也不可能在這個時候陪他繼續批摺子，何況這本來並非該他當值，而是孟誠趕著人把他拎回去的。

他攥著董靈鷲的袖擺，因為情緒激動，太過用力，不小心把她的袖子攥出了一層密密的細小褶皺，鄭玉衡注意到後，連忙又鬆開，把褶子一點點撫平，陪她進了觀雪小築。

小築內滿是紅梅，暗香浮動，院內有一尊梅仙天女像，前頭上著宮人經營的線香，淡霧繚繞。竹簾裡頭暖爐剛添了炭，火星微炸，嗶剝作響。

董靈鷲解開大氅，讓跟在身後的女使捲了竹簾，跟鄭玉衡坐在寬近落地的圓窗前，搓熱了手指，才款款開口，眼中含笑地問：&ldo;你方才在那兒看到了?&rdo;

鄭玉衡低著頭，聲音壓不住地泛可憐，也不知道是真覺得可憐，還是故意裝得來爭寵，他聲音微啞，神情很難過地說：&ldo;看到了。&rdo;

&ldo;你忍得住沒上來，肯定是誠兒攔著你了。&rdo;

&ldo;檀娘料事如神。&rdo;鄭玉衡道，&ldo;我就說‐‐我早就說過，文人秀士雖多，但能抵抗得住你的又有幾個?不論外貌、才幹、經歷、背景，還是權勢、性格，檀娘就是世上一等一的，再也挑不出來第二個，我就算是裡頭比較矜持的了!你看那個邢什麼，他是半點道理都不講!&rdo;

董靈鷲長長地嗯了一聲，斟酌道：&ldo;你是裡頭比較矜持的?&rdo;

&ldo;那當然。&rdo;鄭玉衡理直氣壯，&ldo;我跟他不一樣。&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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