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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還嘆了口氣。

鄭玉衡愣了一下，心裡琢磨著女孩子不就喜歡這些花兒粉兒什麼的嗎?

他一邊想，面對著董靈鷲，就不由自主地把心裡的話喃喃地說出來了。董靈鷲一聽，微微挑眉，搖頭微笑著挽袖入席，回道：&ldo;這是誰跟你說的?&rdo;

鄭玉衡：&ldo;自然是殿前司同僚跟我說的……還有之前在戶部認識的張見清張大人。&rdo;

&ldo;哦?&rdo;

&ldo;子墨兄說他家中的娘子最喜歡花了。&rdo;

董靈鷲道：&ldo;嗯……哀家十七歲時倒很喜歡。&rdo;

她沒有拾箸，而是先倒了杯清茶，潤了潤喉嚨，有一點兒意味深長地說：&ldo;我現如今喜歡一點兒實際的東西。&rdo;

鄭玉衡想不太通：&ldo;什麼?&rdo;

董靈鷲看著他笑，語調很溫柔和氣，說得是：&ldo;就比如你在身上紋一朵花兒，只披著外衫，到了夜中湖心，只有你我二人時，你將衣衫解開，露出身上的花來請我品鑑。&rdo;

鄭玉衡：&ldo;……&rdo;

他的眼皮跳了跳，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腦子眩暈了一下。

他有時候也會被檀孃的話突然震住，而且經常瞬間就耳根紅得滴血，說不出口回答。

鄭玉衡愣了一會兒，居然比量了一下心口，喉結滾動，低聲道：&ldo;……你說在哪裡好?&rdo;

董靈鷲道：&ldo;後背吧。&rdo;

鄭玉衡愣了愣。

她喝完了茶，慢條斯理地吃了起來，似乎避過落月庵的齋飯，就是等著這一頓秋末的鍋子感受溫暖的‐‐在宮中時，她的飲食有一整個慈寧宮的人照看，不會給她吃這種在月婉和小廚房眼中&ldo;不夠精緻&rdo;的食物。

她盤子裡的蘿蔔都得雕個牡丹花，換了別的花杜月婉都覺得有失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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