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婁無衣也難掩佩服之情，愉貴妃這種母親，她前後兩輩子遇見的人加起來，也是獨一個。

不過，既然小殿下什麼都知道，如何還能依舊天真爛漫，毫無心機。

婁安年也疑惑，&ldo;那你都跟他說過，怎麼還能養成現在這幅模樣?&rdo;

蘇愉意無奈，&ldo;從小這幅性子，又不知道遺傳誰的懶勁，我能把他養成這樣都是好的。&rdo;

婁安年不太信，&ldo;外面都傳，九皇子智商不過七八歲，這是真是假?&rdo;

蘇愉意看了眼婁無衣，沉吟片刻，&ldo;半真半假。&rdo;

&ldo;可以說小時心性七八歲，但智商還是很正常的。&rdo;

婁無衣表情微變，沒有出聲多言，晏塵時低頭，內心瘋狂想待會兒要怎麼解釋。

婁安年皺眉，&ldo;你這又是什麼說法?&rdo;

蘇愉意坦言，&ldo;總之就是，小時不會拖你家無衣的後腿。&rdo;

聞言，婁安年頓了頓，拖後腿?這是什麼意思。

他看了看婁無衣，又看向蘇愉意，&ldo;你們還瞞著我什麼事?&rdo;

蘇愉意抬手，&ldo;讓無衣自己跟你說。&rdo;

到這個地步，沒必要藏著掖著。

婁無衣做的也是這個打算，當即就道，&ldo;皇上的身體狀況不容樂觀，爹爹應該看得出來。&rdo;

婁安年&ldo;嗯&rdo;了一聲，示意自己知道。

&ldo;太子殿下萬望以後能夠雲遊天下，其他皇子不成氣候，女兒有心稱帝，爹爹意下如何?&rdo;

前面還在皺眉，聽到最後一句，婁安年表情頓變，眼神複雜的看向婁無衣，&ldo;你這是何時有的念頭?&rdo;

當真是比他和勝歡還亂來。

婁無衣回憶原主的記憶，很快找到答案，&ldo;七歲。&rdo;

不等婁安年問，她又道，&ldo;七歲那年，爹爹平定東夷回來。&rdo;

婁安年思緒恍然回到那時。

無衣七歲時，已是他在漠北住下的第六年，虧得家裡有奶孃侍女照顧女兒，也幸好女兒自小懂事，甚少哭鬧。

可也不過是小孩子，又是心愛女子留給他的唯一念想，每每外出徵戰回來，他總要抱不離手，便是連看公務時，也捨不得把女兒送回房裡。

婁安年書桌上堆滿兵書，小無衣站在那裡，能被擋的嚴嚴實實，被公務擾的人心煩意亂，一轉頭，看到自家寶貝女兒睜著圓溜溜的眼睛，滿臉好奇的看著他。

他頓時心情愉快起來，招手女兒到身邊，抱到懷裡，&ldo;無衣在想什麼?&rdo;

小女孩乖乖順順，認真的回答，&ldo;在想爹爹此次出征，去了哪些地方?&rdo;

婁安年捏著寶貝女兒的手，柔聲細語，&ldo;爹爹啊，去了東邊一處地方，喚作東夷。&rdo;

&ldo;東邊，&rdo;小無衣抬頭，&ldo;離我們這裡遠嗎?&rdo;

婁安年點頭，&ldo;遠。&rdo;

小無衣也點點頭，&ldo;那爹爹此次只去了東邊，別的地方都沒去嗎?&rdo;

婁安年笑了笑，心道寶貝女兒這性子喜歡到處跑著玩，還是稀奇，&ldo;爹爹要聽皇上的命令，他只讓我去東邊，我便不能去別的地方。&rdo;

小無衣吃驚的張了張嘴，&ldo;可爹爹不是大將軍嗎?&rdo;

&ldo;他們都說，爹爹是天底下最厲害的人，最厲害的大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