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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挑釁,針對下手的目標可能並不是你和你母親,是有人不懷好意想要坑害他!”
嚴小刀一聽就明白淩河所指:“是當初那個被逼上繳了‘投名狀’、用刀尖在陳九腳骨上留下輕微痕跡的第四人,這個人他還在?”
淩河飛快地說:“在,但是我怕就要出事不在了。”
嚴小刀:“……”
嚴小刀:“你先給我下來!”
嚴小刀不由分說抱住淩河兩條腿,一肩膀扛起,粗暴地把人扛下車頂。
負責眼線盯梢的小跟班打來電話,在嘈雜的背景音中彙報:“肯定在現場的,凌總,他昨天夜裡從家趕去單位開會,就沒再回家,估摸也要被逼得焦頭爛額無路可走了。事鬧得這麼大,談副局長官帽被擼是鐵定的了!”
嚴小刀拖著淩河撒丫子逃離現場,轎車隨即陷入人浪組成的一片汪洋。小車像是一隻渺小的螞蟻,被捲入漩渦中孤零零地打轉……
示威鬧事的人群,也是由一窩一窩渺小的螻蟻組成的。他們身份卑微庸庸碌碌地苟活,在夾縫中忙碌攀爬,勞碌一生恐怕都賺不到縣城裡一套公寓樓房。好不容易人生開掛,政策畫大餅畫到自家門口,卻讓莫名的強拆威脅到切身利益,誰甘心呢。
這些人心懷強烈的落差感,仰望著那些高高在上眼含睥睨的富人,聽著首富們以嘲諷的口氣指點他們這些窮酸,“先給自己設定一個小目標”,“有本事你先賺到一億”,然而螻蟻們張著乾涸的嘴巴,連一億的尾數零頭都摸不到。洪流中漂移的螻蟻,面對利益切割的不公,日積月累蓄成了對命運強烈不滿的一池沸水,最終就用“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一場人多勢眾的瘋狂,來發洩淤積到拐點噴薄而出的怨怒。
有人已經找準發洩的目標,橫幅標語裡竟然有談副局長的大名。
前方不遠處,就是縣城裡調集來的武裝人員,兩撥來勢洶洶的洪峰就要在最高點瘋狂對撞,一觸即發。
從縣城方向沿著公路邊緣衝過來一輛腳踏車。
腳踏車的兩隻輪子在雞飛狗走的慌亂間,歪歪扭扭地幾乎栽進引水渠,從車座上踉蹌著滾下一個人,以撲跌的姿勢幾乎滾倒在遊行隊伍面前,試圖攔住這邊,又試圖回頭攔住大批武裝人員:“不能動手,你們聽我說啊——”
談副局長就連一輛硬撐身份的公車都沒有,竟然蹬著腳踏車跑過來,看起來就是個被上下級合夥拋棄出來頂缸的倒黴官吏。這種緊要關頭,你不惹事事惹你,你不想來也得來,你不點火火燒身,你不衝上前線扛雷,誰替你扛?
談紹安略微蕭瑟發抖,汗水浸溼的頭髮軟塌塌地趴在額頭上,蹬著兩輪車能趕過來已經筋疲力竭。他這個所謂的副局長,一開始就是左支右絀的救火隊員,才撲滅了村東頭的小火苗,又要趕往村西頭的大火炕。
談紹安從南方調任這地方,不過才一個月。恰恰因為多年內心所受的困擾和煎熬不能對外人說,他為人極為內斂和低調,兢兢業業謹小慎微,以不觸犯上級眼色和不得罪下屬小民的老實巴交態度埋頭幹活兒,走到哪都絕不披金戴霞頭頂光環,生怕任何人留意到他這默默無聞的小角色。
前些天陪同談副局進村安撫的辦事員們,一個都不見了,全部有多遠躲多遠。這年頭誰傻啊?指望哪個陪局長大人您一起扛著土包上前線堵搶眼?
“大夥聽我說,千萬不要衝動,事情不是你們想象的那樣,補償款是要下來的,是一定會補償給大家的,絕不會食言!我前幾天剛找餘仲海談過,這中間有誤會,一定是誤拆!……據我瞭解,餘仲海只是失手誤傷兩人,沒造成人命,只是協助調查,大家耐心等待訊息不要衝動……”談紹安這人說話但凡陷入激動的情緒,就容易鼻尖發紅,白淨臉上遠遠看去只露出殷紅色鼻頭,字字句句蹦出來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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