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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下一秒就要哭了。
談紹安還在絮絮叨叨跟眼前一鍋沸水講道理,試圖以柔軟的脾氣來個鈍肉磨刀,卻無法預料是他先磨鈍刀刃,還是刀刃先劃開他的皮肉。
圍觀人群先就把他噴了個狗血淋漓,苦口婆心的喊話在群眾事件中通常被認作假仁假義一番託辭。
談紹安在眾人面前深深九十度鞠躬。他還沒來得及抬頭,一隻足有花盆大小、不知什麼形狀的陶瓷類器皿,就這樣甩出人群,重重地與他腦瓢相碰!
談紹安單薄的身子在熱浪中晃了幾秒,險伶伶又軟綿綿地,像提線木偶突然被折斷了腿腳。當幾道血水沿著他面目五官的起伏撲撲簌簌地流下,他支援不住恍惚地摔倒在地。
雙膝著地的剎那,一條有力的胳膊從地上撈起他,談紹安在滿臉血汙的模糊畫面中看到長髮的凌公子。
又一隻奇形怪狀的大花盆向他襲來,淩河一掌出去四兩撥千斤,沉甸甸的大花盆被他的手指一撥攏,拐了個彎砸一邊兒去了。
淩河身材瘦高,作為一個大號的靶子他確實目標明顯,面對粗陋的民間武裝他畢竟是隻身難敵。
他一步一步向後退去,臉上並無懼色,陷於人群圍攻但臨危不亂。人潮洶湧的時候也沒工夫打嘴炮與眾人辯論,伶牙俐齒可惜都沒有用武之地,淩河拽起談紹安就跑,來一招釜底抽薪。
一輛越野車倚仗司機嫻熟的車技,片葉不沾身地駛入人群,恰好就在淩河的逃跑路線終點處開啟車門。淩河將這位談副局塞進後座,車廂內頓時充斥一層稀薄的血氣。
駕車的嚴小刀在恰當的時間眼明手快救人於水火,在眾目睽睽之下逃之夭夭。
他心裡覺著挺對不住那些眼含悲憤的村民。一根木棍子狠狠摔上他車子的後保險槓,砸得他們耳膜作響,走為上計。
淩河神情淡定,用手帕和紗布裹住談紹安流血的腦門。
談紹安是這車廂裡唯一最不淡定的,驚恐不是來源於背後逐漸遠去的追兵,而是眼前救他的人。談紹安與淩河視線對撞一瞬間,一張臉迅速灰敗凋零,嘴唇囁嚅,殷紅的鼻尖不停顫動。這人最終含恨說出憋在內心許多年的話:“小凌先生,我、我是個罪人,我對不起你。”
“別說話,你鼻子都噴出血沫了。”淩河話音平靜,沒有跌宕起伏的痕跡。
“我……我不配您還過來救我,我知道我犯了錯,我一直很後悔。”談紹安垂喪著頭,用手指擦掉汗水和血痕。
“我為什麼不救你?我做事對人恩怨分明,談局長,你也算是我的恩人啊!”淩河微微一笑。
這句“恩人”有兩分諷刺意味,談紹安打了一激靈,生怕下一秒小凌先生撕掉偽裝的笑模笑樣跟他翻臉,直接抽他兩個大耳歇子解氣。他是當真心虛啊,默默躲在茫茫人海之中也有十五年,終歸還是被揪出來打出原形。
淩河語氣淡然,大度且真誠:“談局長,我是真心感激你,你悄沒生息也不露臉地,一直千方百計替我支招,出謀劃策幫我的忙,也有兩年了吧?假如不是你不斷地提點、暗中襄助,我怎會知道這麼多陳年舊案的蛛絲馬跡!如果沒有你告密,凌煌和我不可能知道三江地鄉下旅舍發生的駭人聽聞的焚屍滅跡,有身孕的女店主被遊景廉欺侮流產,最終兩屍三命,我無論如何編不出如此殘忍的故事。更不要說最終埋藏陳九屍骨的遺址,你們埋得相當隱秘,我帶人掘地三尺,生生挖了兩天兩夜,才挖到你指點的那塊地方!”
談紹安緩緩彎下腰,額頭磕在前座靠背上,有氣無力地喘。
嚴小刀就坐在談局長身前的位置,都插不上話,總算聽明白了他意料之外的這條支線。
“還有,向我傳遞小道訊息,指引我在某月某日到臨灣碼頭的雙塔別墅甕中捉鱉,一開始我以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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