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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信不過老子的水性麼,你跳下來幹什麼?
這一顛和一蹦,暴露了倆人的水性以光年為單位的差距,嚴小刀那一刻懷疑淩河除了尼古丁過敏之外還有一個命門——你不會游泳?
淩河還是會游泳的,不至於進水就沉底兒,在渡邊老鬼特製的刑具籠子裡也曾經泡了一天一夜毫髮無損。只是,他的水性比嚴小刀差著一個奧運公開水域馬拉松選手的距離,在浪裡艱難地浮浮沉沉,根本辨不清方向。
淩河在海面上遙遙捕捉到小刀的目光,止不住笑了。肺腑中湧上一股熱流,讓他身體變得輕飄,往上浮起來,然而這一笑立刻灌進去一口海水,鹹澀難喝。
嚴小刀迅速朝著淩河游過去,發現這個不怕死的傢伙竟然一直在水裡狂笑,並且不停喝鹹水。
淩河也像被一種強烈的欣喜情緒吞沒在白色泡沫中。某些執念讓他糾結已久夙夜難安,甚至壓過了他對生與死的畏懼,這一刻終於釋放,讓他神經質地狂喜發癲。
小刀的忠誠和不棄戳到了他的命門,或者說,嚴小刀這個人就是他的命門,淩河嘴張著狂灌水,眼波失神。
嚴小刀一把捉住淩河的後頸,托起來阻止這個神經病繼續喝海水。他讓淩河仰面浮在水上,就像一條划水技術高超的大魚護著自家瞎撲騰的小魚,慢慢遊回去……
兩人橫七豎八地仰躺在小艇上,筋疲力盡。毛致秀被擠成紙片人晾在一旁,哭笑不得:“剛才嚇死我了,您二位不需要人工呼吸吧?我就不動手了,你們倆可以互相幫忙。”
淩河的臉泡得發白,水墨畫似的眉眼裱了一層瀲灩水光,睫毛染著兩道彩虹般的水膜。他仰視天空翱翔的水鳥,午時炫目的陽光普照在海上。
“愚蠢。”淩河自我評價掉到海里的行為。
他做事一貫思前想後步步為營,這種失足掉到海里差點淹死的蠢事,沒有第二回 了。
他闔上眼睫,把一切喜悅與悲辛融入眉頭的紋路:“小刀,你沒有跟你乾爹走了。”
……
凌先生這話就是一句含蓄而痴心的情話。
毛致秀裝模作樣捂住半邊臉,從指縫偷窺,滿以為嚴小刀此時會像一般人期待的那樣,回身賞臉給個親暱的表示。然而嚴小刀仰面躺在鐵皮船艙內,視線和身軀皆巋然不動,兩眼直視天空,沒有去看淩河,也刻意地不去看遠處仍然行駛在海面上的那艘輪船。
嚴小刀抹掉滿臉水光,或許還順帶抹掉其它一些溼潤的東西。
他的手臂垂下來,順勢握住淩河的手以掩飾浪尖上澎湃的心情,緊緊握著。他們二人何其有幸,今生今世能在人海中相遇。
港灣通往深海的遼闊海面上,只有那一艘大船還在與警方對壘。警方的巡邏艇實施群狼戰術,將大船團團包圍。
戚寶山提槍站在船頭甲板,不戰,不和,不降,不走,面對薛隊長的喊話勸降進行無聲的對抗。
薛謙也隱約聞到這其中很不合理的氣息,戚寶山一向精明老練,竟然選擇青天白日的中午時分在臨灣碼頭開船逃跑,這人跑得了?或者說,這人當真是計劃逃跑,還有另有緣由?
戚寶山一步一步往前走,自嘲似的笑了笑,嘲笑自己空有遠方千山之志,只是生不逢時,一步走錯無法回頭,卻又羈絆在父子情誼上以至今日自己選擇踏入死地,大業未成英雄氣短!他當然知道無路可逃,只是臨走仍然想要從嚴小刀口中要一句話,徹底感嘆自己十多年來心血白費,恩情化作浪尖上一團虛幻的泡沫。
戚寶山走至船舷邊緣,輕蔑地掃了一眼薛隊長的人馬,沒有畏首畏尾或是膽怯逡巡,利落地翻越欄杆。這人在眾目睽睽之下張開雙臂擁抱海浪,亦是瞬間被洶湧的怒海波濤吞沒!
淩河駕駛快艇已經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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