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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翡笑了笑，拉長音調：&ldo;哦‐‐那讓你見識一下，什麼叫姑娘家吧。&rdo;

謝知寒喉結微動，僵硬著不敢動，他感覺安分了沒多久的尾巴像條蛇似的蹭了過來，順著腳踝往上絞，還沒過小腿，就讓他心理作用似的往後縮，感覺像是被一條無毒、卻又令人害怕的蟒糾纏住了。

&ldo;別，黎九如……&rdo;

謝知寒的聲音被她吻去了。

夜風瀟瀟，月色在層雲當中隱去。不知過了多久，謝知寒在悶熱的空氣當中喘了口氣，有些失神地望著床紗。

她的手擦去他眼角未乾的淚。

他閉上眼，睫羽微顫地被她擦掉眼淚，腦子裡像是灌了一萬斤水一樣，朦朦朧朧的發暈。他的手放在額頭上，過了好一會兒，才忽然沙啞著嗓子跟她說：&ldo;黎翡。&rdo;

&ldo;嗯?&rdo;她很快回答，&ldo;我在。&rdo;

&ldo;我要住在你的……心裡了。&rdo;

黎翡雖然不夠浪漫，但也被這直球打得愣了一下，她拉住謝知寒的手按到心口上，說：&ldo;住這裡?&rdo;

&ldo;嗯……&rdo;他低聲道，&ldo;沒有心跳，好空。&rdo;

&ldo;是呀。&rdo;黎九如說，&ldo;空空如也。&rdo;

&ldo;我會住進去的。&rdo;他慢慢地說，&ldo;會填滿你的。&rdo;

&ldo;這話是從哪兒學的。&rdo;黎翡湊過去，彎起眼睛笑著親親他，&ldo;再說一遍，我愛聽。&rdo;

於是他又複述，靠進了黎翡的懷裡。

……

合籍之後，謝道長起碼歇了三天才露面。

他還跟從前一樣，就算沒有鎖鏈牽扯著他，也基本不去到其他地方。哪怕已經有了名正言順的名分，也並不使用伏月天等人。在黎翡談正事的時候，他還是避開正殿，隔著一層珠簾坐在窗前，挽袖修書、編撰陣法，對魔族的內務一個字也不聽。

按理來說，魔主所迎娶的道侶，無論男女，只要合籍結契，就都算是魔域的半個主人，理應承擔起為黎翡打理內務的責任‐‐但謝知寒不知道這點，看起來也對主持中饋這種事並不熟練。

而她也猜到謝知寒不感興趣。

因此，謝道長還是安安靜靜地做自己的事。在眾人散去之後才挑過珠簾，慢慢湊過去給黎姑娘一個溫柔的吻。她閉上眼，任由他親一親自己的眼瞼和眉心，幾乎已經將往事全部放下了。

又一日風雨，黎翡被爛柯寺請去做客。那位菩薩聽聞了三華琉璃燈之事，想要跟她確認真偽，以便於重新開放寺廟、重整仙盟。

窗沿輕微地往裡潲雨，謝知寒起身關窗，在關窗之時，一道漆黑的影子突破雨幕，落在了窗前。

一看到烏鴉降落，他肩膀上的小玄鳥立馬興奮地蹦躂了下來。

&ldo;謝道長，&rdo;烏鴉身上絲滑清淨，一滴雨也沒沾，它歪了下頭，道，&ldo;蒼燭陛下說事關煉製之事，有點問題要請教你。&rdo;

謝知寒的神情停頓了一下，他問：&ldo;好，我知道了。我這就去。&rdo;

烏鴉見他問都不問，反而奇怪：&ldo;你們之前就說好了嗎?打什麼啞謎呢，你還會煉器?&rdo;

&ldo;會一點點。&rdo;謝知寒繫上披風，伸手接過玄鳥攏在袖中，&ldo;多謝你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