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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過兩三載，就該是你們幾個小的沾缸裡的水，就石寫字了。&rdo;

代代輩輩，看似相似，又不盡相似。

用過晚膳後，裴少津才帶著妻兒準備回府，徐言成出來相送。

兩人不在夫子跟前，才得以說些私語，少津問道：&ldo;夫子寒疾，如今究竟是個什麼境況?&rdo;

&ldo;三日前，祖父勸了夫子，又從宮裡請王御醫來看了，說是舊疾難治，要精心療養著。&rdo;

&ldo;可開了方子?&rdo;

徐言成應道：&ldo;王太醫說，夫子長年坐於椅上，血脈不暢，不敢給他下過強的藥劑，只能按著小兒的劑量來，開了一劑溫和的藥方，叮囑要一直喝到夏日裡，等到入伏了，王太醫再過來複診。&rdo;

他寬慰少津道：&ldo;六科衙門忙，你且安心做手上的事，夫子有我盯著呢，只消不是值宿，我日日總是要回府的。&rdo;

&ldo;子恆，辛苦你了。&rdo;

&ldo;咱們幾個說這個……&rdo;

沿著迴廊，路過拐角處時，徐言成壓低了聲音，道：&ldo;近來半年，倭國那邊屢屢派使臣來朝，大表忠心，我琢磨著不是什麼好事。再一個，朝中那群言官，最近沒再上奏攻訐伯淵，我亦覺得有蹊蹺……仲涯，你諫言改馬政，萬事小心一些。&rdo;

幾句話裡，內容頗多。

兩人心有靈犀，略點幾句，便都明白了意思。

&ldo;我省得。&rdo;少津應道，&ldo;朝中有幾個寒門清流，我瞧著不寒也不清，你也多提防著些。&rdo;

一直送到了府邸門外，兩人才作揖告別。

……

……

東風漸爽雨乍停，江岸草木青萋萋。

閩地入夏早，泉州洛陽河畔，春末便有了初夏的草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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