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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點上車吧。」見徐千嶼聽得聚精會神,沈溯微催她,將話題打斷。
他自己尚未參悟之事,就不便亂講,誤人子弟。
徐千嶼坐在行進的車上還在參:「哥哥,道士有私嗎?」
她其實是想問修士也有私嗎,但不能揭破身份,只好這樣問。
車內空間狹小,沈溯微正掀開簾,花境的夜晚玉壺光轉,魚龍群舞:「人皆有私。」
是嗎。徐千嶼就從沒見過師兄有私,即便知道他在話本子的結局為陸呦隕落,但過程她沒親見,也實難想像。
徐千嶼忽然又想起在室內,師兄扣住她的手。也會這樣待旁人嗎?
這樣一想,便覺微妙。頓覺心緒不平。
車停在郭府門口。徐千嶼忽而弓身站起,沈溯微以為她要下車,便將簾掀開,墊在上面。結果她忽然攥住他放在膝上的手。
院中已有人影閃動,沈溯微一把將她推開。
徐千嶼坐回了原地,也沒有驚訝。以沈溯微的脾性,驟然被摸一下,被甩開才是正常,若是不甩開,她才會奇怪。
前世她雖驕縱,但對沈溯微既畏又敬,八年老老實實,從無逾矩之處。
為何規規矩矩,因為她早就知道師兄一心向道,不會為旁人偏移。
她亦有傲氣,生怕自己被討厭。
旁人討厭倒無所謂。依沈溯微的性子,他討厭誰也不會說出來,但他心裡想一下,也似不能容忍。
但前世已是前世,今生她已經被養得太目中無人,感興趣的東西,確實從來都要拿手去抓。
於是她便又站起來,以蠻橫之姿攥了上去。
簾子忽而落下,遮住他們,車內一片黑暗。
沈溯微的手極涼,被她緊緊攥住,卻沒有再推開。
沈溯微確實摸不準徐千嶼在幹什麼,不過同她打交道這麼久,他也習慣了徐千嶼的脾性。
她既然還在因「姐姐」的死遷怒他,就是要與他為難,做出什麼事情都不為過,他也只能忍著,等她撒夠了氣,方能恢復正常。
只是平時徐千嶼的手溫暖,今日卻意外的涼,儘是冷汗。
車內一片漆黑,不妨礙沈溯微感覺到她正在目不轉睛地看他,似是盯著他的反應。
縱然他一向沉得住氣,此時也不免被盯得有些浮躁,忍了忍沒有作聲。
徐千嶼兩隻手攥他一隻,見他沒有掙開,她又一點點地,將手指想方設法擠進去,扣住他。兩人掌心相貼。
沈溯微竟還是沒有動,只是手更冷了些,冷得她打哆嗦。
徐千嶼恍悟,果然主動一些,他是不會拒絕的。
那麼陸呦當日也是如此,步步緊逼,才叫他隕落的嗎?
車內空間狹小,直到她向前挪了挪,裙擺捱到了膝間。沈溯微陡然攥緊她手,夾得她有些痛,是阻止警告之意:「下車。」
徐千嶼又想到另一個問題。
她雖認出了師兄,但師兄未必知道趙明棠是她徐千嶼。那麼在室內,倘若換了別的弟子,他也會這般牽別人的手麼?
她忽然便將手抽出來,掀開簾子,跳下車快步走了。
沈溯微不知她為何情緒突變,是他語氣太重?但徐千嶼也確實離譜。倘若換成別的觀察行走,她如此行事,身份早就破了。
緊繃的心緒終歸得了解脫,他靠在塌上無聲地鬆了口氣。但手上還殘留著徐千嶼抓他的感覺。
「大少爺。」這不到一刻鐘的寂靜,已經足夠讓馬夫覺察微妙,馬夫頓了頓,從外道,「現在回去麼?」
「……在外面繞一圈再回去。」
「是。」
馬車又動起來,緩緩駛出郭府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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