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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嬸，這個不是用來當零食吃的，這是一道菜。」阿梨解釋。

「不會吧，是一道菜，炸好還得炒？」

「不是，用來熬湯，湯一煮，魚脯就會變大，也會變得鬆軟。」

「你們家啥時煮了，我得來點，我得嘗嘗，要是好吃的話，過年時，我們家也整點。」

「一會炸好就煮一鍋，你來嘗嘗。」

「行。」

錦蘭在一邊釀豆腐：「嬸，一會中午來家裡吃飯。」

「這個不用，我來蹭點菜就行。」四嬸也不客氣：「你們家的香味，把我的饞蟲都勾起來了。」

「哈哈，不是聞著香，是真的香。」

阿梨動作熟練，沒一會一臉盆魚脯就炸好了。

接著又開始炸釀豆腐。

沒有全部炸完，留了一些用來紅燒。

阿梨家的香味，整個村的人幾乎都聞到了。

「小女也是，任著兩個女兒亂來，現在油多貴，這麼炸下去，至少得廢掉幾斤油。」

「就是說呢，聽說在炸那個叫魚脯的東西，也不知阿梨從哪學來的，聽說特廢油，吃一口都是油。」

「嘖嘖，敗家呀。現在的油多精貴，這樣浪費，當真以為自己是萬元戶了不成。」

村尾，聞著香味又不敢上門的村民們，在背地裡嚼著舌根。

阿梨抓了兩把新炸出來的魚脯放到燒開水的鍋裡，蓋上蓋子，等著他們開鍋。

錦蘭在灶前燒著火，等著姐姐說的這道菜出鍋。

過了十幾分鐘，阿梨開啟鍋蓋，一陣香味撲面而來。

阿梨把它們連湯一起盛起來，再灑上蔥花。

「來，小饞蟲，先給你嘗一小碗。」還剩下一些盆裡裝不下，盛起來給錦蘭吃。

「我太幸福了。」錦蘭磨拳擦掌：「我要做那第一個吃螃蟹的人了。」

「二姐，螃蟹在哪，我也要吃。」白富華沖了進來，滿廚房的找螃蟹。

「哪有螃蟹，沒有，我是比喻。」

「咦，這個是什麼，聞著好香的樣子。」白富華看著灶前的一個小碗，碗裡裝著一碗圓圓的東西，還有蔥花，看著就很好吃。

「我先做那第一個吃螃蟹的人吧。」白富華說時遲那時快，拿起筷子夾起一個就往嘴裡塞。

白錦蘭：「……」

阿梨輕笑。

「華子，你是餓死鬼投胎吧，那是姐給我留的，你也下得去手。」

「我可不管，我就想吃。」白富華吃了一個，又開始吃第二個：「好吃，太好吃了，　這是什麼呀，鬆軟鬆軟的，還很香，我吃著有魚的味道，是魚肉嗎？不，比魚肉還好吃，還香。吃魚還要吐骨頭，這個完全不用，一口進了肚子裡，太香了。」

「不行，得給我留兩個。」錦蘭端起碗就往嘴裡送：「你倒是會挑時間，早不來，晚不來，我正要開吃你就過來。」

「我運氣好。」

「真的比肉還好吃。」錦蘭把剩下的半碗吃完，意猶未盡：「姐，我還想來一碗。」

「沒了。」阿梨不理她們，嘗了鮮就可以了：「這本來就是肉做的，兩條魚在裡面呢。」

「我中午要在你們家吃飯。」白富華強調。

「你媽不是不讓你來我們家吃飯嗎？」

「我媽是我媽，我是我。」

「隨便你，反正回家挨罵的又不是我們。」

「才怪。」

白富華說著坐到灶前：「你出去，我來燒火。」

白富華來燒火，錦蘭就去伺弄幾頭小豬去了。

中午的時候，看著滿滿的一桌菜，陳小女有種過年的錯覺。

往年，過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