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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病床發出輕微聲響，有點兒像小動物的啃食聲。

她不露聲色地撇過視線望去，病床上安睡的oga早已坐起了身，紀澐眠手指搭在紙杯邊沿，被秀髮掩住的表情看不太清。

祁瑾秋的心裡有了猜測。

她放輕動作下床，穿鞋走到還開著的飲水機邊，溫水裝滿新紙杯，她才走到病床邊遞給紀澐眠。

「你」

紀澐眠還想說些什麼，就瞧見祁瑾秋抬起食指抵在唇邊，示意她小聲一些。

她接過杯子，輕聲言謝：「謝謝。」

一次性的紙杯不像家裡常用的水杯有柄，紙杯在她們手中交換時，兩人的指尖也不可避免地相碰。

如蜻蜓點水，一觸即離。

但那溫軟的觸感，卻暫時難消。

祁瑾秋面不改色地垂放下手，目睹她喝了大半杯，眸中情緒不明。

「我吵醒你了嘛？」紀澐眠將杯子放在床櫃上，聲音很低，「不好意思。」

光線影綽，祁瑾秋毫不遮掩地打量著她：「一直沒睡著。」

接下來，紀澐眠就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她只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晚安。」

隨著祁瑾秋轉身，一同留在空氣中的，還有她身上那股淡淡的藥香味。一旁的秦芝蓓酣然入夢，渾然不覺此刻發生了什麼。

重新躺回陪護床上時，窗外的雨勢明顯變得更小，祁瑾秋幾乎聽不到任何聲音。

她的指尖滾燙，彷彿還殘存著與紀澐眠相碰時的溫軟觸感。睡了那麼久，紀澐眠的手卻還是冷如寒玉，指尖相捱，她能明顯感受到紀澐眠顫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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