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壓手段排斥異己,所以西晉雖然結束了鼎立割據,統一了天下,卻在立國之初,盛世之際,便有一種不平、不滿的壓抑情緒瀰漫於朝野,抒發為悲秋,昇華為談玄,繼承正始時代嵇康、阮籍的悲慨曲折而為感傷超脫,以哀怨洩幽憤,將無奈化超脫。潘岳的父祖都是州郡長官,到中央則僅屬中層官僚,因而潘岳從小被鄉里譽為神童,擁有才名,較早被徵辟為太尉幕僚,然而一蹲十年,未獲晉升,不受重用。《晉書》本傳說他“才名冠世,為眾所疾,遂棲遲十年,出為河陽令,負其才而鬱郁不得志”。與父祖相比,官位反而降為縣級,當然憤憤不平。但是對於這樣的運遇,他無可奈何,所以就寫出了這篇抒洩時代不平的《秋興賦》,前半悲秋,後半談玄。

悲秋的實質是感傷士大夫的命運。自從西周的武士變成戰國的遊說之士,出現了依靠才智謀取出路的文士,便有宋玉《九辯》這樣悲秋的傑作,並且成為士大夫抒情吟詠的一個傳統主題,感覺下層的才士的命運歸宿就像萬物在四時運轉到了秋天一樣,不可避免地趨於寥落,終於沉淪。潘岳也體會到了:“雖末士之榮悴兮,伊人情之美惡。”從下層士大夫的運遇,可以看到時代人情好惡的變化。這是說,末士的命運歷來相同,但是各代的具體情況卻不盡相同。所以作者首先引用宋玉悲秋的名言,議論、抒寫自己的感受,其思想實質並無新意,只是從失志思鄉、時光蹉跎來寫秋天節物光景,情重於理,詞工於義,婉轉細緻,哀傷不盡。作者集中抒寫秋天生活的典型感受:更衣換席,風吹落葉,蟬吟雁飛,天高日遠,晝短夜長,月清露冷,螢燦蟲鳴,離鴻深夜,孤獨不寐。幾乎從白天到黑夜,只是在落寞無聊中度過時光,充滿失志蹉跎的哀傷。

談玄的實質是人生道路歸宿的抉擇。自從正始名士被司馬氏集團恐怖高壓之後,入晉門閥士族統治鞏固,名教流於空談,士風趨於庸俗,清議不及政治,談玄只是析理。潘岳也體驗到了:“苟趣舍之殊塗兮,庸詎識其躁靜。”既然選擇了不同的道路,就不必計較人們本性的浮躁與沉靜。這是說,仕途官場雖然有兩種人,或者像自己一樣哀傷失志蹉跎,或者是門閥子弟優遊富貴,其實都沒有認識到合乎人的本性的根本道路,都沒有覺悟。因此作者闡述了老莊齊物論的自然人生觀,忘卻得失,以求合本性的自然生活歸宿,引典析理,情從理出,含蓄深微,感慨不已。他是把天地之大與一指之小視為同等的,既然空間的大小是無區別的,那麼時間的長短亦不存在。“至人”能達到知安忘危的境界,是因為他們能把生命看作是一個生生死死的自然過程。俯仰天地,出入人間,每個人在廣袤的世界中都有自己的容身之地,不用爭取就可得到,就好比走路,每個人身下都有一足的空間,你不去踩它,它也屬於你。至於側足踏空命赴黃泉,這是猿猴都不會幹的蠢事,更何況人呢?所以我們應該安分守己,隨緣乘化,在自然中求得自由。至於人為求得富貴而受到種種束縛,就像把神龜的屍骨供奉在宗廟裡享受祭祀,雖尊貴卻不自由,不如回到泥灘裡自在地生活,更加合乎自然本性。顯然,作者是以道家思想來解脫現實中無法克服的矛盾苦悶,看透人生,超脫現實,復歸自然,拋棄富貴。因而其必然的抉擇與歸宿是逍遙山水,放曠人間,優哉遊哉,聊以卒歲。然而用抹煞差別來化解矛盾,將主觀思想代替客觀存在,以逃避為清高,慰失志於自在,其實蘊含著無奈與無聊,壓抑著不平與哀傷。這種玄虛的思想有著西晉時代特色。

思想內容的玄虛及平庸,不是作者的過失,恰是這個時代的特點。抒發感情的壓抑而真實,卻是本文的成就,確乎表現作者的個性。因此這篇賦,正文與序一樣,具有淺而淨的藝術特點,詞采清麗,筆調流暢,用典精要,析理清簡,顯出了作者的文學造詣,在西晉抒情小賦中佔有一席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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