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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張纘謝示集書

作者:【南北朝】蕭綱

綱少好文章,於今二十五載矣。竊嘗論之:日月參辰[1],火龍黼黻[2],尚且著於玄象,章乎人事,而況文辭可止,詠歌可輟乎?不為壯夫,揚雄實小言破道;非謂君子,曹植亦小辯破言。論之科刑,罪在不赦!

至如春庭落景,轉蕙承風;秋雨且晴,簷梧初下;浮雲生野,明月入樓。時命親賓,乍動嚴駕;車渠[3]屢酌,鸚鵡驟傾[4]。伊昔三邊,久留四戰;胡霧連天,徵旗拂日;時聞塢笛,遙聽塞笳;或鄉思悽然,或雄心憤薄。是以沉吟短翰,補綴庸音,寓目寫心,因事而作。

註釋:

[1]參辰:參(shēn深)星和辰星(一名商星),均為二十八宿之一。[2]火龍黼黻:《左傳》桓公二年:“火、龍、黼、黻,昭其文也。”四者皆古代貴族禮服上的紋飾,為不同等級之標誌。黼(fu輔):白黑相間,作斧形。黻(fu浮):青黑相間,形如兩“己”字相背。[3]車渠:玉石之類,出於西域。曹操曾用以制碗,曹丕、曹植、王粲、徐幹、應瑒等均作有《車渠碗賦》。[4]鸚鵡驟傾:屢屢傾倒鸚鵡杯中的酒。鸚鵡,指鸚鵡螺所制酒杯。其螺狀如覆杯,頭部彎曲如鳥頭屈向其腹,似鸚鵡,故名。見《文選》郭璞《江賦》李善注引《南州異物志》。東晉成帝時曾以此種酒杯作為禮物贈送遠方使者,見《太平御覽》卷七五九引《晉鹹康起居注》,可見其為人所重。驟,屢次。

賞析:

這篇《答張纘謝示集書》是作者向張纘出示自己的詩文集,並收到對方表示感謝的信之後所寫的回信。時為梁武帝大通元年(527)。張纘是蕭綱祖母之侄,又娶了蕭綱的姐妹為妻,與蕭綱的關係是頗為密切的。

信中所說有兩層意思:一是說詩文寫作非常重要,表述自己熱愛創作的心情;二是陳述自己寫作詩文的興感之由,說明其創作衝動系來自生活,來自外物的激發。

關於第一層,蕭綱說,日月星辰照耀於天象,那是“天文”;火龍黼黻彰著於人事,那是“人文”。“文”既是至高無上的天所具有的性質,又為人倫綱紀所必需,那當然非常重要了。這裡需要略作解釋:“文”的本義為線條交錯,色彩錯雜,引申之,凡經緯錯綜、華彩美麗者均謂之文。因此日月星辰是“文”,火、龍、黼、黻等禮服上的圖飾也是“文”。這種圖飾不僅是美化衣裳而已,而且是天子、公卿大夫、士各種等級的標誌,何種身分使用何種圖飾,是有嚴格規定不可僭越的。再加引申,“人文”還包括諸種禮儀、制度、法令以及經典和學術著作等等,它們在封建政治、社會生活中的重要性是不言而喻的。那麼,同屬“人文”的詩歌文賦也就十分重要了,所以說:“而況文辭可止,詠歌可輟乎?”這樣的論證邏輯今天看來頗為牽強:第一,天象與“人文”不是一回事。第二,詩文寫作並不都與政治發生密切關係,其中如詔、策、奏、議等實用性文體,祭祀大典所用樂歌等,不妨稱為經國之大業,至於一般抒情寫景的文字,與政治有何重要關係呢?豈可因為都屬於“文”這一含義極為廣泛的概念,便籠而統之地與禮儀制度以至天文玄象一起抬到崇高的地位呢?但是,六朝時類似的論述卻屢見不鮮。即以劉勰《文心雕龍·原道》而言,也是先將“日月疊璧”“山川煥綺”稱為天地之文,然後將“人文”(包括聖賢經典、各種實用文體、子史著作,也包括一般的抒情寫景詩文)與之相截搭,從而抬高文章地位的。蕭綱這裡簡簡單單的幾句話,其實是時代風氣的反映,是文學創作地位提高的表現。

蕭綱在這裡還批評了揚雄和曹植。揚雄晚年潛心於學術著作,深悔早歲寫作辭賦耗費了許多精力,於是說作賦猶如學童習字,“雕蟲篆刻”,是初級的玩意兒,“壯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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