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區分編錄,在陶淵明逝世百年之後,編成了《陶淵明集》,使其作品免遭散佚之災。這事本身,功德已不可限量。而這篇序言,正反映了蕭統編定陶集的思想認識,初次給陶詩以應有的評價和較高的地位,反映了他對陶詩與眾不同的認識和愛好,具有非同尋常的歷史意義和文獻價值。

全文分為兩大部分。第一部分,主要是闡述作者對於立身處世的觀點。他提出一個“道”,認為“道”是立身處世的準則,是最高境界。作者首先指出兩種處世方式,一是“自衒自媒者”,一是“不忮不求者”。認為前者是“士女之醜行”,後者是“明達之用心”,是非褒貶,一目瞭然。然後由聖人賢人的韜光遁世,推引出這個“道”字來,提出“道存而身安,道亡而身害”的中心命題。他認為,人生居一世,倏忽如白駒之過隙,稍縱即逝,所以“宜乎與大塊而盈虛,隨中和而任放”,怎麼能夠整日為憂慮恐懼所糾纏,被庸俗雜事所驅使呢?“與大塊而盈虛,隨中和而任放”,是作者對於“道”的具體闡述。接下來,便圍繞著得“道”與失“道”,從兩個方面進行論證。一曰得顯達者未必得“道”。他舉出歡娛、飲食、榮耀、顯貴之至極者,認為“樂則樂矣,憂亦隨之”,因為宦海沉浮,官場險惡,常常是福禍難量,慶弔相及。因而,智者與愚夫處之,便是截然不同的態度。智者勝履薄冰,愚夫若洩尾閭。智者賢人雖居之,但以求“道”未臻之故,而常懷憂戚之心;愚夫貪士猶競之,則去“道”愈遠而所趨愈卑。所以說,得顯達者未必得“道”。二曰處窮困者未必失“道”。“玉之在山,以見珍而終破;蘭之生谷,雖無人而自芳”,這兩個顯明的比喻,說明了居處高低,不是衡量“道”的標準。而“玉之在山”句,說明處者以高顯而招身破,是總綰上文;“蘭之生谷”句,說明處者以低微而得身全,正啟揭下文。所以,這二句比喻,作為轉折,確乎自然貼切,巧妙無比。下文列舉莊子、伯成、安期生、老萊子的事蹟以及鴛雛、雜縣的典故,都是進一步論證“蘭之生谷”的道理。聖者賢者韜光遁世,所以才“道存而身安”。行文至此,大義已明,作者仍感意猶未盡,將筆觸再度伸向歷史的長河,捕捉到更多更顯目的正反兩方面的生動事例,一一數來,歷歷如貫珠,進一步增加了說服力。子常、寧喜、蘇秦、衛鞅、主父偃、楚子、霍光之流,都曾有過風雲一時的顯耀,達則達矣,皆因“道亡而身害”。這是回應第一層得顯達者未必得“道”的意思。唐堯天下之主,王子喬天下之儲,皆有韜光遁世之心,視榮華富貴如敝屣,是為得“道”,所以“道存而身安”。這又補足了第二層處窮困者未必失“道”的意思。文氣上下貫通,首尾呼應。最後才總括起來,認為至人達士,應當斂跡息影,韜光養晦,入世而不泥於事,寄心為事,得意而忘形。在作者看來,這就是“與大塊而盈虛,隨中和而任放”,臻乎此,便可謂得“道”。

作者坐而論道,宏論滔滔,為下一步論述陶淵明及其作品,做了實實在在的鋪墊。這同時也就向我們揭示了一個視角、一個觀察點:蕭統是從立身處世的角度來認識陶淵明的,正是在這一點上,他欣賞陶的態度,推崇陶的方式。陶淵明其人,就是蕭統的“道”的典型代表和理想化身。蕭統的大段議論,在陶淵明身上才落到了實處。所以,序文的第二部分,則著重論述陶淵明其人及其作品。“有疑陶淵明詩篇篇有酒”,這本身已十分新奇,足以昭示陶的與眾不同的性格;而“吾觀其意不在酒,亦寄酒為跡者也”,則更清警俊拔,深刻揭示了陶詩的深沉雋永的內蘊。本句句式與第一部分末句“情不在於眾事,寄眾事以忘情者也”基本一致,所表達的思想內容也基本相同,寄事忘情與寄酒為跡,其旨一也;且以一“亦”字從形式上標誌出前後文氣的賡續關係:前者收綰上文,後者啟迪下文,上下前後的內在聯絡十分清楚地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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