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廊,西楚霸王項羽則是悲劇群像中的絕代典型,“項羽之死”這個片段便是這部曠世悲劇的最後一幕。“喑惡叱吒,千人皆廢”的英雄死了,留在人間的是歷史長河中曾經“捲起千堆雪”的浪花,群山萬壑中殷殷不絕的迴響,兩千年來無數讀者掩卷而思、拍案而起的長嘆息。

這最後一幕,由垓下之圍、東城快戰、烏江自刎三場組成,其中包含了楚歌夜警、虞兮悲唱、陰陵失道、東城快戰、拒渡贈馬、賜頭故人等一連串驚心動魄的情節和細節。司馬遷懷著滿腔激情,運用史實、傳說和想象,傳寫了項羽的窮途末路,不斷豐富、發展了他的性格,讓這位英雄死在歌泣言笑之中,取得了可歌可泣的藝術效果。

第一場:垓下之圍。大幕剛啟,夜空中傳來若斷若續、如泣如訴的四面楚歌之聲,先奏起背景音樂;然後唱出變徵之音的“虞兮”主調:一起便哀音滿耳,感人至深。“時不利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結尾三虛字反覆唱嘆,曼聲蒼涼。正如《史記評林》引吳賢齊說的那樣:“一腔怨憤,萬種低徊,地厚天高,託身無所,寫英雄失路之悲,至此極矣!”這支歌由項羽主唱,美人和之,更顯得英雄氣短,兒女情長,以至這位從不曾流過淚的西楚霸王也不禁“泣數行下”;他的部屬更是“左右皆泣,莫能仰視”,一片嗚咽。這裡唱出的不僅是個人在命運面前無可奈何的悲哀,也包含了連所寵愛的美人都無法保護的悲哀;這裡流出的不僅是一位偉大的英雄犯了錯誤之後的悲哀的眼淚,也是一位偉大的英雄面對最終失敗的懺悔與慚愧的眼淚。司馬遷不愧是偉大的傳記文學家,他對音樂的感發作用有著深邃的理解。在《刺客列傳》中,他曾用“易水之歌”寫荊軻的壯士之別,令“士皆垂淚涕泣”;在《留侯世家》中,他用“鴻鵠之歌”寫劉邦晚年不得立如意為太子的痛苦心態,使戚夫人“噓唏流涕”;現在,他又用“虞兮之歌”作為項羽之死這最後一幕的序曲,讓悲愴的氣氛籠罩全篇,把讀者引進蒼茫遼遠、四顧寂寥的境界,噙著淚水一字一字地往下讀,一讀則欲罷不能。

接下來是第二場——東城快戰。當項羽“自度不得脫”之後,連連說:“此天之亡我,非戰之罪也。”“令諸君知天亡我,非戰之罪也。”與後面的“天之亡我,我何渡為”互相呼應,三復斯言;明知必死,意猶未平。錢鍾書說:“認輸而不服氣,故言之不足,再三言之。”(《管錐編》)“不服氣”,正顯示了他的平生意氣,說明了他自負、自尊而不知自省、自責。快戰之前,司馬遷設計了陰陵迷道這個極富表現力的細節。田父把他指向絕路,看似偶然,其實必然。這是他過去“所過無不殘滅”,喪失人心的結果。“田父紿之曰:‘左。’左,乃陷大澤中,以故漢追及之。”人家騙他,指向左邊,他便不假思索地馳向左邊,表現了他從來不慣騙人,也從來不相信別人敢騙他的直率、粗獷的性格。這裡兩“左”字獨字成句,節奏短促,紙上猶聞其聲,顯示出當時形勢嚴峻緊張,彷彿那五千騎追兵已從征塵滾滾中風馳雨驟而至,迫促感、速度感、力量感盡蓄筆端。

寫陰陵迷道,目的在揭示這位末路英雄喪失人心;寫東城潰圍、斬將、刈旗,則著意於進一步展開他拔山蓋世的意氣和個人英雄主義的性格。此刻,他絲毫不存幸勝突圍之心,只圖打一個痛快仗給追隨他的殘部看看,確證他的失敗是“天之亡我”。在這位英雄心目中,死,從來就是不可怕的;英名受侮,承認自己失敗,那才可怕。要死也死個痛快,死在勝利之中。這種心態,可笑而又可悲。在這場“快戰”中,司馬遷再一次運用細節描繪,寫項羽的拔山之力,不世之威:“於是項王大呼馳下,漢軍皆披靡”;“赤泉侯……追項王,項王瞋目叱之,赤泉侯人馬俱驚,辟易數里”。這裡,仍用虛筆,集中寫他的聲音。一呼則漢軍披靡,一叱則不僅人驚,連馬也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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