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蘭Y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43章 士不遇賦,俠影美顏,德蘭Y,全免費小說),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周粟,餓死首陽山。[31]繇,同“猶”,尚且。周遑:彷徨不定。[32]矧(shěn):何況。[33]伍員:即伍子胥,春秋時吳大夫,楚大夫伍奢次子,楚平王殺伍奢,為報父仇,伍員幫吳王闔閭攻破楚國,鞭平王屍以解恨。屈原:戰國時代楚國愛國詩人,因憂國事,自投汨羅江而死。固:本來。迷:迷惑。[34]數子:指伍員、屈原等上文提到的人物。終慕:當作“終古”。終古,一直到死。[35]吾儕(chái):我們這一類人。[36]荒塗:廢棄的路途。[37]憚(dàn):懼怕。不飯:不吃飯。此處飯用如動詞。[38]偕,普遍。違:違背法度。反:同“返”,迴歸。[39]孰若:不如。素業:清素之業,舊指習儒術。[40]莫:不要。輪轉:指隨波逐流。[41]矯情:違背常情。正心:端正心志。[42]紛:眾多。迫:強迫。褊(biǎn):狹隘。[43]昭:明亮。同人:《周易》六十四卦之一。大有:《周易》卦名。謙光:《周易》謙卦卦辭。務:一定。展:展現。此句意謂占卜而得吉卦,一定有光明的前途。[44]幽昧(mèi):陰暗不明。[45]舒採:展其文采。蘄(qi)顯:祈求顯達。蘄,通“祈”。[46]苟:如果。肝膽:代指內心。奚:何。鬚髮:鬍鬚和頭髮,指外在的方面。
賞析:
此賦開篇即以沉重的筆觸感嘆命運之無常!這就使賦作充溢著一種對生命的焦慮感。作為“士”,本應追求獨立不遷的人生操守,但在現實中卻不得不“屈意從人”。要麼保持自我的耿介,“正身俟時”,然而生命苦短,如果藏器以待時,那將意味著永無出頭之日;如果刻意追求,又有探求祿位之嫌。弄得不好,還會事與願違,自取其辱。使自己像牴觸籬笆的羝羊,未能逃出樊籠卻徒受損傷。那麼,像歷史上那些大賢高隱一樣,做一個隱士如何?答案仍是否定的。因為古往今來,沒有誰真正甘心於接受這種沒世無聞的結局。
西漢時代是中國思想文化由多元趨於融合的時代,知識分子只有依附於當政者才能有所施展,發揮自己的才幹,否則只能終老山林,默默無聞。在這種背景下,對進退出處問題的思考成為文學作品中的一大主題。據學者們考證,董仲舒此賦作於漢武帝元朔六年(前123)前後,此時作者因病自膠西相免官歸家,對官場的沉浮頗多切身之感。賦中認為,決定“士”“遇”與“不遇”的關鍵,主要在於所處時代的好與壞。在作者看來,自己的時代,世風崇尚以辯詐為高,而貞士卻追求耿介自律,這就形成社會環境與生命個體價值尺度的矛盾衝突。士越是注重自我修養,“日三省吾身”,就越背時!世俗之人既指黑為白,又人多勢眾,連鬼神都無可奈何,聖賢也難能為力,士就只有痛苦煎熬自我了:出門與之同流合汙心有不甘,自藏其器又增不合時宜之病。作者看到,歷史與現實也有驚人的一致性:歷史時空中的清廉之士同樣沒有出路。像商代的卞隨與務光,周代的伯夷與叔齊這些往古賢人,他們也只能以甘守貧賤作為生命的歸宿;也有一些剛烈之士,如伍員、屈原,奮而與命運抗爭,採取了以身殉道的方式,但對於漢代計程車人來說,這種方式過於極端,未必可取。
然而生命必須要有一個支點,與天下時尚相違,找不到真正的歸宿,這是最令作者憂慮彷徨的地方。內心激烈鬥爭的結果,是“返身於素業”,不求顯達,而以道德自我完善作為人生追求的唯一目標。因為,“雖矯情而獲百利兮,復不如正心而歸一善”。作者反覆申明,如此舉措是理性的明智選擇而非稟性褊狹之舉。窮則獨善其身,是儒家的退路。道德完善的追求能使人身心如一,獲得內心世界的和諧寧靜與人生價值的最終實現。
本賦寫西漢時代特定條件下知識分子在進取與退守之間徘徊的真實的生存狀態和內心矛盾。今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