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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式化的束縛。莊子進而提出“任其性命之情”,展現生命的力量,這一思想對後代文學藝術有深遠影響,成為重振文化生命力的解藥。
且夫待鉤繩規矩而正者[1],是削其性者也;待繩約膠漆而固者[2],是侵其德者也;屈折禮樂[3],呴俞仁義[4],以慰天下之心者,此失其常然也。天下有常然。常然者,曲者不以鉤,直者不以繩,圓者不以規,方者不以矩,附離不以膠漆[5],約束不以纆索。故天下誘然皆生而不知其所以生,同焉皆得而不知其所以得。故古今不二,不可虧也。則仁義又奚連連如膠漆纆索而遊乎道德之間為哉[6],使天下惑也!
註釋:
[1]鉤:曲。繩:直。規:圓。矩:方。[2]以下兩句是說,要等待繩索膠漆來固著,卻是侵蝕了事物的本然。約,束縛。固,牢。侵,傷。德,真智。[3]屈折:周旋。屈,曲。折,截。[4]呴俞:愛撫。[5]以下兩句是說,粘的不用膠漆,捆縛的不用繩索。離,依。纆(mo),繩索。[6]奚:何。連連:接續的樣子。
夫小惑易方[1],大惑易性。何以知其然邪?自虞氏招仁義以撓天下也,天下莫不奔命於仁義,是非以仁義易其性與?故嘗試論之,自三代以下者,天下莫不以物易其性矣。小人則以身殉利,士則以身殉名,大夫則以身殉家,聖人則以身殉天下。故此數子者,事業不同,名聲異號,其於傷性以身為殉,一也。臧與谷[2],二人相與牧羊而俱亡其羊。問臧奚事,則挾筴讀書[3];問谷奚事,則博塞以遊[4]。二人者,事業不同,其於亡羊均也。伯夷死名於首陽之下,盜蹠死利於東陵之上[5],二人者,所死不同,其於殘生傷性均也,奚必伯夷之是而盜蹠之非乎!天下盡殉也。彼其所殉仁義也,則俗謂之君子;其所殉貨財也,則俗謂之小人。其殉一也,則有君子焉,有小人焉;若其殘生損性,則盜蹠亦伯夷已,又惡取君子小人於其間哉!
註釋:
[1]小惑易方:小的迷惑就會錯亂方向。惑,迷。方,四方。[2]臧:古時候北方的風俗,娶婢女的男僕叫臧。谷:童僕。[3]挾筴:執卷的意思。[4]博塞:如擲骰子。[5]盜蹠(zhi):春秋時代的大盜。《莊子》雜篇有《盜蹠》篇。東陵:陵名,在今山東濟南。
原邊注:
作者在本段中表達了自己的史觀:“自三代以下者,天下莫不以物易其性矣。”作者不僅指出貴族政治的禮樂文化之危害性,而且還透視了世俗對“君子”“小人”的社會偏見。從“殘生傷性”的觀點,否定傳統是非的論斷和君子小人之分,匯出一個新的價值判斷。
且夫屬其性乎仁義者,雖通如曾史,非吾所謂臧也[1];屬其性於五味,雖通如俞兒[2],非吾所謂臧也;屬其性乎五聲,雖通如師曠,非吾所謂聰也;屬其性乎五色,雖通如離朱,非吾所謂明也。吾所謂臧者,非仁義之謂也,臧於其德而已矣;吾所謂臧者,非所謂仁義之謂也,任其性命之情而已矣;吾所謂聰者,非謂其聞彼也,自聞而已矣;吾所謂明者,非謂其見彼也,自見而已矣。夫不自見而見彼,不自得而得彼者,是得人之得而不自得其得者也,適人之適而不自適其適者也[3]。夫適人之適而不自適其適,雖盜蹠與伯夷,是同為淫僻也。餘愧乎道德,是以上不敢為仁義之操,而下不敢為淫僻之行也。
註釋:
[1]臧:善。[2]俞兒:古時善於識味的人。[3]適人之適而不自適其適者也:意思是適於別人的安適而不自求安適的人。亦見《大宗師》。
篇末評:
本篇取篇首二字為篇名,“駢拇”指並生的足趾。全篇主旨在於闡揚人的行為要合於自然,順人情之常。全文一面力闢“淫僻於仁義之行”“多方於聰明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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