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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他的策略呢?“讓誠國士也”,這是欲抑先揚之筆,緊接著折筆回鋒,直斥豫讓並不能預先為之出謀畫策,救智伯之亡,最終只獻出了自己無足輕重的生命,這還能夠得上和人家較量、對抗嗎?這一透闢的分析,就使“國士”這個稱號顯得黯淡無光了。“獨怪”的“怪”,自然怪得有理有據。重抑之後,又繼之以輕揚:“其亦不欺其意(《史記》作“不欺其志”)者也”,真是一波三折,極為勁峭。
對於聶政、荊軻則合而論之,與前者筆法迥然不同,顯得搖曳多姿。聶政刺殺韓相俠累成功,荊軻刺殺秦王嬴政失敗,這是不同點;但聶政為嚴仲子所收買,而荊軻為燕太子丹所豢養,卻有相同之處。這“售”、“豢”二字,既是相提並論的黏合點,也是著重貶抑的主要依據。重貶之後,又繼之以輕揚,接著指出這兩人都處在社會地位低下貧困之時,他們能夠“自貴其身,不妄願知,亦曰有待焉”。一張一弛之間,筆勢由嚴峻又趨於緩和了。可是,一個“待”字,卻在曲波回瀾中又激起了更為陡峭的浪頭。王安石最後終於堂而皇之地舉出“道德”的大纛,這就使司馬遷所謂的“名垂後世,豈妄也哉”的結論從根本上搖搖欲墜了。那些懷著道德以待為世所用的人,比那些蓄有陰謀以待為人所用的人怎麼樣呢?鮮明的對比,真有天壤之別,不可同日而語了。文章緊扣住“待”字,以高屋建瓴之勢,囊括了全文,赫然展示了主旨。妙在以反問句讓讀者自己去作結論,顯得理直氣壯而不武斷,使人不能不為之首肯。如此結尾,真可以稱之為筆有扛鼎之力。
王安石是文學家,更是政治家,他具有深刻犀利的分析能力和非同一般的見解。他不贊成以謀殺手段解決政治問題,認為真正的“國士”應該是有道德、有經邦濟世才略的人。這一認識,至今依然閃耀著理智的火花。王安石對戰國時代養士之風,也是持否定態度的(見《讀孟嘗君傳》),這與他寫這篇短文的思想基礎是完全一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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