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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練。作者“模山範水”,真是惜墨如金。但簡練常人亦可做到,其內在的特色,還在於其格調之淡雅。三月江南,想那山間水渚,該有多少鮮花吐豔,真是“奼紫嫣紅開遍”!但在此處,這些濃豔之物卻不見姿影,得寓作者之目者,唯山、水、林、竹、天、風而已。即使繪竹,亦只言其修而棄其綠;寫水,亦只言其清而棄其碧。一切過於濃厚之色不用,這是色調的淡雅。蘭亭宴集,可謂良辰、美景、賞心、樂事四美齊臻,但作者之喜悅不過分不逾度,筆勢始終從容沉穩,這是心境的淡雅。晉人對王羲之其人的情性,有“清鑑貴要”之評(《世說新語·賞譽》)。文字格調之淡雅,正是作者情性的體現。

後半部分抒發宴集之後的感觸,是為虛寫。這部分則以一個“悲”字為基調。上文方言樂,此處忽言悲,表面看來突兀,實際卻不難理解。蘭亭聚飲,自是樂事,然有聚必有散,世間“沒有不散的筵席”。聚會難而短,分散易而長。這種歡聚難常的感觸已經使人情緒低落;而由聚散再想到人生之短促,死生的懸隔,更令人悲從中來。其實,在中國古典文學作品中,描述聚會之歡樂後,因感人生無常而轉入悲傷,並不自《〈蘭亭集〉序》始。漢武帝行幸河東,中流與群臣歡飲,自作《秋風辭》雲:“橫中流兮揚素波,簫鼓鳴兮發棹歌。歡樂極兮哀情多,少壯幾時奈老何!”東漢《古詩十九首》之四雲:“今日良宴會,歡樂難具陳。……人生寄一世,奄忽若飆塵。”魏文帝《與朝歌令吳質書》敘在南皮與吳質等人宴遊之歡之後雲:“樂往哀來,愴然傷懷。餘顧而言:‘斯樂難常。’足下之徒,鹹以為然。”西晉石崇《金谷詩敘》,亦先敘眾人宴集之樂,接著以“感性命之不永,懼凋落之無期”作結。可見至少從漢魏以降,聚散生死這股悲涼之霧,始終籠罩著文學家的心靈。《〈蘭亭集〉序》的由樂轉悲,亦就不足為怪了。後世有人以此懷疑此序非王羲之所作,是沒有道理的。

這部分文字的特色,在於作者將其悲傷之思的產生,寫得迴環曲折,感動人心。首先從蘭亭聚會,聯想到現今人們彼此相處,時間非常短促。而相處的方式亦不相同:好靜者常在內室清談,好動者喜在山林遨遊。雖然人們情趣不同,相聚方式各異,但都具有共同之處,這就是遇到喜歡的事物就心滿意足,不知老之將至,等到對所遇事物產生厭倦,感情隨事物之變化而變化時,無盡的感慨就產生了。先前喜歡的事物,轉瞬變為陳舊的過去,這已經不能不令人感慨萬分,更何況隨著世界的變化,任何人都難免一死呢!孔子早就說死和生是大事,此種情況豈不使人悲傷!以上一層,是說與作者同時代人情感的變化。接著,作者眼光上移至古昔。他從古人留下的文章看到:古人亦為人生變化而興嘆生悲,這和當今人的情況完全契合無異。古今一律使人嗟嘆,而古人文章中的悲涼情緒更令人傷感,這使作者心胸久久不能開解。既然古今一例為人生無常而興嘆生悲,可見莊周所謂的死生一樣、壽夭等同的說法,乃是虛妄難信之辭。下面,作者又將眼光移至未來。他推想將來之人其情感變化必和古今之人相同。及至將來,現今一切即為陳跡;將來之人,亦將臨今人之文而感傷,如此無情的變遷再次引起作者的悲嘆。至此,其筆勢一收,順勢點明其記錄諸人名爵、詩作,以及作序之旨:既然人生變化如此迅速,此次宴集有關情況就應詳細記錄下來,以免湮沒不彰,同時也使將來之人,能夠了解我心中的感觸。這部分文字從蘭亭宴集發端興感,從今人及於古人,再及於後人,最後回到蘭亭宴集而收筆,舒捲自如,辭氣暢達。在深沉的慨嘆之中,暗含著對人生的眷戀和熱愛,從而與上文的樂生之旨契合無間了。

兩晉時期,駢儷藻飾之風已經盛行。《〈蘭亭集〉序》在修辭上不尚藻飾,不堆砌故實;在句法上駢散兼行而以散句為主,這種素樸自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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