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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掠賣兒童,摧殘他們身體的殘酷行徑。凡此種種刺貪嘲腐之作,必然不為當世所容,受讒遭貶自然屬意中之事。
顧況受打擊後,終於參透了人生之理,擺脫了名韁利鎖,隱居於今江蘇句容縣茅山的大茅嶺東,自號“華陽山人”。作者說他“意飄然,若將續古三仙”,就如漢代茅盈、茅衷、茅固三位修行得道的仙人一樣。顧況晚年佛老思想佔了重要地位,如他的《閒居自述》:“榮辱不關身,誰為疏與親。有山堪結屋,無地可容塵。白髮偏添壽,黃花不笑貧。一樽朝暮醉,陶令果何人!”《歸山作》:“心事數莖白髮,生涯一片青山。空林有雪相待,古道無人獨還。”《題明霞臺》:“野人本自不求名,欲向山中過一生。莫嫌憔悴無知己,別有煙霞似弟兄。”顧況確是過著“世事休相擾,浮名任一邊”的淡如水、潔似玉,自由如行雲舒捲、自然似春花榮謝般的生活。作者從顧況的經歷寫出了他不媚世、脫塵俗的人品,最後交代“以壽卒”。《文苑英華》卷七○五、《全唐文》卷六八六均作“以壽九十卒”。
三是憶交往言其知遇。三十年前皇甫湜和顧況相遇,那時皇甫湜還是“童子”,顧況已是享譽文壇的詩人,在皇甫湜的眼中,顧況丰采清逸,身披黃衫,頭鞳白絹,其衣飾顯示風度不凡;目光炯炯,神采煥發,其精神更見超然脫俗。因而說“望之,真白圭振鷺也”,不僅覺得他的外形如潔玉光燦、白鷺飄逸,而且其品德亦如無瑕之玉、凌霄之鷺。在顧況的眼中,皇甫湜儼然是神童,與之“歡然”相接,情緒熱烈,已忘年忘形。把一個小孩子比作揚雄、孟軻,可見皇甫湜聰穎過人,居然使前輩“恨不及見”。皇甫湜受到如此殊寵,怎不叫他三十年來一直感激“知音之厚”!追敘這一段交往,一方面使顧況的形象躍然紙上,一方面顯示了自己對前輩深厚的感情。
最後,說明寫這篇序言的直接緣由。顧況之子顧非熊攜其父詩集二十卷,到襄陽找到皇甫湜,“泣示餘發之”,誠懇之極,後又催促序文,心急之極。皇甫湜出於對顧況的知遇之恩和景仰之情,加之其子的心誠情深,自然樂而為序。
綜觀皇甫湜這篇序言,寫出了顧況的人品、詩品,將其鄉里、履歷與寫人格詩風錯綜安排,構思別具一格。同時,這樣寫也足以表現顧況社會觀、藝術觀形成的原因:環境造就了顧況的人品,人品決定了詩品。這是頗有見地的。行文簡潔平易,形象鮮明,在皇甫湜文集中也是風格穎異的。由於皇甫湜感激顧況的“知音之厚”,因而文章寫得華採風發、摯情流漾,自然對顧況詩集的整體評價就有失準之處。顧況早期之作還鋒芒銳利,可歸隱之後卻圓潤滑利,消退了那種忤世疾暴的精神。至於說“李白、杜甫已死,非君將誰與哉”之語,顯然也言過其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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