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下寺中一老翁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118頁,日月重光,竹下寺中一老翁,全免費小說),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好!」朱厚煒大喜,「既能讓他盡孝道、不留遺憾,又能讓他暫時遠離朝堂是非。對了,先前我不是在通州便是在擷芳殿,之前大封平寧藩功臣,到底是怎麼封的?」
「聽聞內閣擬好了詔書,就等著殿下用印了。」崔驥徵舀了一碗湯,「說是國哀未畢,不宜舉宴行賞,拜南京兵部尚書,特進光祿大夫、柱國、新建伯,世襲,歲祿一千石。」
「那倒是不錯,回頭再讓他們加一條,南京那邊不急著上任,若他父親長壽,先回去侍奉其父,待他父親駕鶴西去,丁憂之後再酌情補缺。」
「方才我還沒說完呢,」崔驥徵似笑非笑,「這個新建伯啊,不予鐵券,不給歲祿。」
歷史上王陽明這個新建伯可謂一波三折,一開始是被楊廷和忌憚,只是個有名無實的空殼,待嘉靖七年王陽明告老回鄉,奸佞桂萼聯合諸臣,說王陽明擅自離任外加詆毀朱聖,剝奪了他的爵位,王陽明死後包括諡號在內的卹典一概皆無。一直到將近四十年後明穆宗繼位才賜還其爵,不料又碰上長達數十年的王家爭爵案,一直到崇禎年間才塵埃落定,末代新建伯王先通襲爵四年後,被闖王李自成斬首祭旗。
朱厚煒不知自己又即將改變歷史的走向,只是覺得不該讓這樣的聖人淪於朝廷的傾軋,便當場取了紙筆,擬了個賜鐵券歲祿的草詔,想了想,又手書了一幅手軸——「以一燈傳諸燈,終至萬燈皆明」。
崔驥徵正好也用完了,隨手便想接過,「我帶出去。」
朱厚煒談興正濃,哪裡肯讓,便道:「讓丘聚去宣旨吧,你我難得一見,正好今日同榻而眠。」
第七章
「讓丘聚去宣旨吧,你我難得一見,正好今日同榻而眠。」
崔驥徵下意識地拒絕,「今時不同往日,我還是回吧。」
朱厚煒起身,叫內侍們進來收拾桌子,又讓人在炕上放上矮几,「先帝當年也沒少叫人陪他同榻而眠。」
「那些不過都是些佞幸,陛下將我與他們相類,又是何意?」崔驥徵一聽此言,很有些不悅。
朱厚煒意識到自己言語失措,忙不迭地去抓他袖子,而錦衣衛都是窄袖,直接擒住了他的手腕。
本在收拾東西的內侍一見此景,也不知先前朱厚照在世時他們經歷過什麼,竟然紛紛加快了速度,急不可耐地退了出去。
崔驥徵對他不設防,也壓根未躲,想不到竟被他制住,挑眉道:「不瞞陛下,臣已有十年不曾為人所制,陛下武藝又精進了。」
朱厚煒緩緩鬆開手,想到他對佞幸之流深惡痛絕,越發覺得前途渺茫,不由得心中發苦,「你我是竹馬表兄弟,又一同幾經生死,我珍你重你,整個衡州無人不知……」
他幽幽一嘆,「我做落魄皇子時,你不曾疏遠我,遠在藩地時,你不曾忘卻了,淪為苦囚時,你不曾疏離我……都說高處不勝寒,我做了皇帝,可從前堪託死生、把酒言歡的親朋至交,怎麼轉眼都遠遠跪著,變了模樣呢?」
想到他這些年的遭際,本就無妻無子,又接連失去父母兄長,如再失去自己這麼個表弟,即使是皇帝,煢煢孑立形影相弔,日子也是難捱。
崔驥徵柔聲道:「並非我有意遠著陛下,只是禮不可廢,陛下初登基,還是輕易不要授人以柄的好。」
朱厚煒看著他,幾乎便要將自己滿腔情意傾瀉出去,可最終只是喃喃道:「你說的都對,可我也只是想找個人說說話,難道如今這也不成了麼?」
崔驥徵垂眸,長長的睫毛映著燭火,在眼瞼投下一片陰影,最終嘆了口氣,「但我明日得早起,北鎮撫司那還有些事,也不能誤了陛下的早朝。」
朱厚煒心裡一緊又一鬆,命人在案几上擺上較為溫補的霧茶,「別覺得這茶沒有滋味,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