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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的意思很簡單,不用翻譯,唯有汪與立的最後一句話,引用自《朱子近思錄·卷七》第二十六條,原文是:“孟子辯舜、蹠之分,只在義利之間。言間者,謂相去不甚遠,所爭毫末爾。義與利,只是個公與私也。才出義,便以利言也。只那計較,便是為有利害,若無利害,何用計較?利害者,天下之常情也。人皆知趨利而避害(後續同上).”
這裡要注意的是,大儒辯經,引用的先賢話語絕不是隨便引用的,不是說覺得哪個應景,就用隨便拽一個,而是在回答得體的同時,都有著更深層次的涵義作為給對手挖坑的陷阱,如果對手水平不夠品不出來,無法在回答時及時避開,那麼下一個回合,這個陷阱就會馬上變成殺招。
汪與立之所以引用朱熹的話,是因為朱熹引用了孟子關於“舜、蹠之分”的話,而為什麼孟子的話很重要,稍後再解釋,先說朱熹這句話的主旨涵義,也就是朱熹把重點放在了“間”上,朱熹認為這個“間”,說明舜、蹠二人相距不遠。
意思是說,孟子對於義與利的關係區分的並不是很遠,一般情況下對於義、利二者的判斷,只能表明了二者是同時存在於人心,因而說天下之常情是俗人的通用標準,而聖人則從不計較利害,也就是在義與利之間不做計較。
換言之,就是巧妙地用朱熹的解釋,繞開了卓敬拿老朱當的這面擋箭牌。
所以翻譯結束,汪與立是想說,像大明太祖高皇帝這樣的聖人,凡事只以“當為或不當為”而定,從不想“利”,因而雖然太祖高皇帝說了“利”,但這個“利”其實不能狹隘的理解為利害,只是他作為皇帝要當為,所以才說。
另一側的觀眾席。
“原來是這個意思。”
經過了曹端的解釋,之前慘敗於他手裡的江南士子,方才恍然大悟,而後愈發慚愧了。
“若非您的講解,我恐怕根本聽不明白師道先生話語裡的深刻含義。”
另一名士子感嘆道:“那是自然也就是師道先生處驚不亂,卓尚書的提問太過兇險,有些小人之心了,畢竟陛下就在旁邊看著,若是稍有不慎,無法完美地繞開太祖高皇帝,給出合理的解釋,恐怕陛下一怒,金華學派都會化為齏粉。”
“師道先生的機鋒非止如此。”
同樣在下面觀眾席休息的高遜志冷不丁說道。
“還有別的含義?”這回連徐老都有些驚訝,因為他也僅僅想到了曹端剛才那個維度,沒意識到這裡面還有更深的涵義,而徐老看著曹端毫不驚訝的樣子,心裡更是升起了幾分異樣的情緒。
曹端是在不懂裝懂,還是他早就看透了,只願意恰到好處地解釋一層涵義以免顯得自己太過優秀,引來更多地妒忌?
“當然。”
高遜志資歷夠深、地位夠高,他不在乎這些,裝逼就完了。
他澹澹地解釋道:“孟子所說的舜、蹠之分,有個典故想來你們都聽過,也就是孟子說,聞雞而起,孜孜不倦行善的,是舜一類的人;聞雞而起,一刻不停地求利的,是盜蹠一類的人。因而孟子說,二者只在義利之間。”
這不是什麼生僻的典故,在場學理學的,當然都聽過,所以他們顯得有些費解。
“您的意思是?”
“這是孟子說的。”高遜志看似說了一句廢話。
“那又怎樣?”
見眾人實在愚鈍,曹端悶聲解釋道:“道統。”
當曹端開口後,方才有聰明人陸續明白了過來。
道統!
這裡便是說,孟子地位提高並非宋儒搞的,而是中唐的韓愈搞“古文運動”為了恢復道統,重視《孟子》一書,主張提高孟子的地位。
韓愈首次提出了儒家的道統思想,原文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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