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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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很穩。他猛地舉起弗勞爾，用力把他往前推，推到國王面前的空地上。

弗勞爾一邊努力把水灌進肚子裡，一邊又避免因極度恐懼而尖叫，他的心跳加速。他腦子裡什麼條理都沒有了。他甚至不敢睜開眼睛。他的腿軟了下來，阿爾薩費爾還是把他扶了起來。

“是你乾的?”看看我的大廳!國王吼道。

花感到一滴溼氣打在他的臉頰上;那一定是國王的唾沫，從他坐著的地方一路吐出來的。即使弗勞爾敢回答，他的恐懼也使他無法回答。

“瞧，我說!”國王喊道，這次聲音更大了。

弗勞爾強迫他睜開眼睛，看看他造成的破壞。要花很大力氣才把它們解開;只是他對國王的恐懼才使這一切成為可能。食物和淤泥到處都是。戰利品被拆了，不只是被砍下的頭顱。國王的客人們渾身髒兮兮，渾身是血，他們把衣服重新整理好，擺出一副狂野而滿足的樣子。婦女和奴隸們擠在一起尋求保護，仍然不確定他們是否敢恢復他們的職責。在所有的房間裡，只有安克雷克斯和國王躲過了這場混亂。直到現在，爸爸還是不看他。

“他應該被剝皮!”國王吼道。從他的聲音裡，弗勞爾聽出了所有的憤怒——一場不可避免的雷雨即將來臨。湍急的大河無法築壩。

花失去了他的水，它在一個溫暖的溪流流下他的腿。他的聲音大得幾乎像尖叫，然後開始哭泣。他知道去皮是什麼意思——他不止一次給魚去了皮。他想喊爸爸來救他，但他甚至不能強迫自己說出來。

但他還沒想多久，一股純粹的力量就震動了整個房間，安卓爾克斯站了起來。弗勞爾和房間裡的大多數男人都被爸爸的憤怒嚇得喘不過氣來。它似乎把血液從他的大腦中擠出來，幾乎使他失去知覺。如果爸爸是認真的，就會這樣。花很快意識到這是一個警告。

就連國王也輕微地揚起了一條眉毛，表示關切。整個房間裡只有阿爾特費爾一個人，他似乎絲毫沒有受到影響。他抓著弗勞爾的頭髮從來沒有減少過。

安克雷斯雙手叉腰站在那裡，怒視著國王和阿爾薩費爾，看他們敢不敢繼續下去。過了一會兒，他的邪惡消失了，花又可以呼吸了。

阿爾茨費爾王子的聲音一如既往地冷酷而平淡，他說道:“你認為這個可憐的小黃鼠狼值得拯救嗎?他嗎?你要為救他而戰嗎?你覺得他值得嗎?那就來吧。快來救他。”

花懇求地盯著爸爸，但爸爸從來沒有看他一眼。不管弗勞爾想要什麼，安克雷斯的眼睛一直盯著阿爾薩費爾。

“他不值得你這麼做，是不是?”他不值得拯救。你從來沒真正關心過他，你個戴綠帽子的。我不怪你。這個孩子就像泥土一樣值得愛。”阿爾特法爾說，聲音低沉，幾乎像在吟誦聖歌。

花嗚咽著說:“那不是真的!他自言自語，聲音輕得誰也聽不見。但不知怎麼的，阿爾特費爾聽到了。

王子轉過身來，抓住小花的頭髮，把他舉到腳尖。“哦，你不同意?”你毫無價值。你不可愛。你活該做奴隸，可你連個好奴隸都算不上。”

如果阿爾特費爾是帶著憤怒、怨恨或任何情緒說話的話，弗勞爾知道它不會傷得這麼深。但聽起來他在說一件簡單的事情，就像說“樹葉是綠的”或“石頭是硬的”一樣。“花一文不值。”

“你不這麼認為嗎?”阿爾特費爾問。然後他搖了搖花的頭髮，鼓勵他回答。

“不，主人，”花低聲說。他感覺到這句話就在嘴邊，知道這不是謊言。他身體裡所有的痛苦、緊張和恐懼，所有肉體上的痛苦和精神上的折磨，都在他的心裡凝結成一團堅硬的痛苦。這是弗勞爾希望也抹不掉的真相。沒有新花。沒有老花。就是弗勞爾，一如既往。

“你不同意嗎，斯瑪奇?”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