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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右臂。
寒冷的空氣舔舐著新露出來的面板,一陣寒意穿過他的骨頭,使他突然打了個寒顫。花嚇得發抖,然後咬緊牙關,挪近一點看得更清楚。男孩鮮紅的臉頰染上了一點小綠,這可能是安德洛克斯想象出來的。
傷口抱怨寒冷,像醋一樣刺痛。這讓他想起了蜘蛛網,無數冰冷的刺痕在他裸露的右臂上下畫出了複雜的圖案。
“嗯,這並不像我預料的那麼糟。”阿格娜毫無感情地說。也不像他想象的那麼糟糕——縫線還在連在一起,沒有撕裂面板,紅腫也不深,不像病一樣。傷口臭氣熏天,正如人們所預料的那樣,但不像腐爛;據他所知,一點也沒有。就像舊血和繃帶一樣。
“你看到膿液了嗎?”腐爛嗎?他問。
“有一些。”阿古娜說。她戳了戳像發炎一樣刺痛的地方,說:“花,給我拿塊布來。”
儘管預料到了這一點,但她的話還是讓他感覺有點像被判了死刑,他無法否認內心深處形成的恐懼。他知道死於受傷是一種浪費,雖然他的傷口很少潰爛,也從來沒有嚴重過,但一個人的運氣只能持續這麼長時間。這是一種每個士兵都很清楚的風險——他們中更多的人死於發燒,而不是在戰鬥中被長矛刺穿。有時胡言亂語,有時沉默不語。通常伴隨著嗚咽的喘息,晚上從營地的中間傳來奇怪的聲音,就像尼康一樣。當噪音停止時,通常是一種解脫,但這次卻不是。
弗勞爾把布遞給阿古娜,她用它戳來戳去,吸收滲出來的液體。任何比其他地方更厚或更紅的地方,她都會擠一擠,看看是否充滿了膿液。大多數時候並非如此,但也不總是如此。腐爛正在蔓延,但現在判斷他是否能活下來還為時過早。
“如果幾天後情況就這麼糟糕,我可能還能活下來,”他說,這主要是為了孩子們的利益。然而,阿古娜的臉上流露出最激動的表情。她眉頭緊鎖,眉頭緊鎖,再加上她那被風吹紅的雙頰,並不能告訴他她是否相信這一點。
“你們倆拿一個罐子,去小溪裡裝滿。別掉進去!阿格恩說。
“我拿到布了,”花抱怨道。
“不要說。去吧。”阿古恩說,沒有預期的那麼熱情。孩子們每個人都拿了一個大水壺,朝小溪走去。他們走得很近,如果他們的胳膊沒有抱滿的話,他們可能會牽著手。弗勞爾的尾巴在他身後嗖嗖作響,好像他想用它抓住一條加比沒有的尾巴。牡鹿波比和狼阿什站起來,跟在他們後面。
他們聊了很久之後,安卓克斯說:“那你想說什麼?情況有多糟?”
“嗯?”
“你不想說些他們不該聽的話嗎?”
“哦?不,不是那樣的。我真的需要水來洗這個,我不想自己去洗,”她說。她似乎沉浸在她的思想中,幾乎聽起來很遙遠。
也許是他內心深處的恐懼,但他發現自己為她感到不安。他想說些安慰的話,腦子裡亂作一團。“我們的孩子很漂亮,不是嗎?”
“哦,就是他們,安德魯。他們每個人都是一個完整的世界。這麼珍貴的小東西……”
“從遠處看,它們總是那麼小,”他說。
阿古娜微微一笑,說:“從遠處看,一切都顯得微不足道。”
“不,我是說——”
“我明白你的意思,你這個愚蠢的畜生。”
“我的意思是,當它們出現在你面前時,它們佔據了你的整個視野。當加比想說話的時候,你幾乎不能看別的東西。但當你從遠處看到它們時,你就會意識到它們是多麼的渺小。多麼脆弱,”他說。“看看他們。他們幾乎搬不動那些罐子。”
他不太確定自己想說什麼,阿格恩也不確定。但她在聽,這些話來自真實的地方,朝著某種智慧的方向發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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