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蹈麼?她這樣能為,怎麼不去做雜手伎、踢弄人?”
雜手伎和踢弄人是此時藝人的一種,表演的很多專案在現代都屬於雜技,其中不少不乏高難度。只不過這中間的高難度又和舞蹈的高難度不同了,現代雜技演員一些動作,舞蹈演員也是不能做的,但就能因此說雜技演員比舞蹈演員高明嗎?顯然不是如此。
只能說,這是兩種審美、需求都不同的表演形式。
而具體到當下,相比起‘女樂’,雜手伎和踢弄人顯然要低賤的多——世界有的時候就是這麼荒唐,越是到了下九流的份上,越是要更細緻地分出一個高低貴賤。
基本上,雜手伎和踢弄人都是不被當人的。
這話說的很不好聽,完成了練習,正用乾布巾擦汗的紅妃看了說話的學童一眼,不輕不重地笑了一聲:“你如何管我能為?我只聽說技藝高者可以指點技藝低者,卻不知還能反過來呢!”
“若要教我做事,不如先比我跳的好些!”紅妃平常不愛逞口舌之利,但在被‘同學們’排擠的如今,她也學會了懟人。不然氣在心裡,最後難為的還是自己。
陳玉卿不把這點兒小口角放在眼裡,在說話的學童被噎住的時候拍了拍手,道:“今日有事與你們說呢!”
一邊讓學童們做一些基礎練習,另一邊陳玉卿就開始宣佈起大事來。
說起來,這件大事大家也是早有預料的——如今已經是紅妃她們這批學童在新竹學舍的第六個年頭了,也就是說,她們很快就要迎來‘二加之禮’了。
雖然賤籍女子是不能嫁人的,但具體到女樂,卻又堅持向過去的男婚女嫁靠攏。這種傾向體現在了方方面面,比如學童們接受學舍的考核,不被淘汰成為真正的預備官伎,就會舉行相應的儀式,這就是‘及笄禮’,在此時又被稱為‘二加之禮’。
‘及笄禮’本身就有待嫁的含義,所以在‘及笄禮’之後,紅妃她們就會進入‘待嫁’狀態。最後會有一個達官貴人買下她們的初.夜,為此達官貴人要付出一筆很大的金錢,如同聘禮,同時還得置辦嶄新的傢俱、妝奩之類...一切彷彿真的是一場婚禮,荒腔走板至極。
舉行過‘二加之禮’後嚴格意義上並不算‘官伎’,但其實也差不多。這之後只要不出意外,比如人死了,就會在一年左右的‘見習期’後被遞名入教坊司,教坊司錄入名字,成為正式官伎,也就是女樂。
而在‘見習期’內的預備官伎,又被叫做‘女弟子’。
對於學童們來說,誰都不想沒法參加‘二加之禮’,所以在此之前就不能成為被淘汰的那個——學舍會評估學童平時的表現,加上‘畢業匯演’的情況,最終決定去留。
“到時須在教坊司諸位大人,並各館都知、女樂面前演舞演歌,那可不是平日在學舍、瓦子的場面可比!至於演什麼舞,唱什麼曲,這就是你等自己的事了,善才們是不會干涉的。”
陳玉卿說了‘畢業匯演’的一些規定,簡單來說,之前在學舍學習時選了跳舞的就表演舞蹈,選了唱歌的,到時候自然是唱曲。至於具體節目如何,全看個人想法——是要自己獨舞獨唱,還是要和別人一起,這也是自由的。
不管別人怎麼樣,紅妃肯定是‘獨舞’的,所以結束這次舞蹈課之後她就找陳玉卿說了。如果是上輩子,紅妃還不那麼‘獨’,獨舞可以,和大家一起跳舞也很開心。雖然老師說她更有獨舞者的氣質,但也就是一個說法而已。
現在就不同了,她身上與其他舞者格格不入的氣質幾乎是明擺著的。她當然可以壓下自己的表演,配合著夥伴完成群舞,中間也不會出錯...但那就不是她了。
“《胡旋舞》啊...”聽紅妃說了要表演的節目,陳玉卿沒說什麼。她不奇怪紅妃這麼快就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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