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密西西比河沿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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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無法削弱他被冒犯的自尊心。我決定稍後再問舵手和飛行員的區別。

“這是我第一次登上汽船，我不禁對它讚不絕口。哎呀，我這輩子還沒見過比這更宏偉的東西呢!”我驚叫。

那是個謊言。我目睹了一個上千年的女巫一邊啜飲著藥水一邊吐著俏皮話一邊重塑現實的結構。沒有什麼能超過這一點。我仍然繼續無恥地奉承，用厚厚的讚美和一點點操縱來討好這個老脾氣暴躁的人，讓他吐露自己的心裡話。

比喻。

“我相信你見過很多，聽過很多不可思議的故事!你介不介意和我分幾塊，打發時間?”

他的謹慎在火咒下像雪一樣融化了，他的胸脯太鼓了，我擔心他可能會撞出按鈕。太晚了，我意識到我的錯誤。這傢伙的舌頭被解開了，大壩被攻破了!一連串的話從他嘴裡溜了出來，帶著南方口音，我意識到我錯過了。

“我在這艘船上待了整整一年，真的，順便說一句，我得說她是給這條河增光添彩的最好的老太太之一。我知道我在說什麼。我從事這一行已經有20年了，我所看到和做過的事情，你可以寫一本書。在傑克遜這一帶，沒有比我更優秀的飛行員了，而我有貓的眼睛和狐狸的頭腦，真的。沒有什麼淺水或黑水會使安德魯·斯科爾斯比迷失方向，沒有人!”

他一次也沒朝我這邊看一眼。他的目光總是向前，引導我們前進。

“我們飛行員必須記住所有的島嶼、珊瑚礁、沙洲和彎道，是的，女士，它們一直在變化!”我們必須瞭解河流的形狀，就像我們瞭解我們妻子的形狀一樣，請原諒，甚至更好!就像現在晚上。在這裡，我們很幸運，因為星星和月亮給我們指路，但當天黑得像黑人的大便洞一樣時，請原諒，那就完全是另一回事了!所有的線條看起來都是筆直的，所有的陰影看起來都像障礙。你以為他們會把你當作一個被蔑視的情人，但不是，這只是陰影和咆哮。那個彎道看起來還不錯，但會把一塊石頭塞進那老女人的屁股裡，請原諒，會造成50條人命的損失和一艘價值25萬美元的汽船，真的。這只是我們面臨的自然危險。告訴我，夫人，您相信……超自然的東西嗎?”

他裝出一副神秘的樣子，或者至少試圖裝出一副神秘的樣子。

“我儘量保持開放的心態，”我冷淡地回答。

“那麼聽我說，船上的獵物不僅僅是變幻莫測的水域，還有很多。我從我的堂兄那裡聽到了一個故事，當時他就在船上。提醒你一下，他是個機械師。當時只有18歲。我估計那艘船的名字叫路易莎號，它可以舒適地載150人。

有一次，他們正在前往凱洛格種植園碼頭的路上。那是一個漆黑的夜晚，比今天還要漆黑!河面上籠罩著一層薄霧，陸地上一片寂靜，你可以聽到大副從機艙裡放的屁，請原諒。

“我表弟下班了，他很喜歡看飛行員的工作。路易莎號上有兩個人就像這艘一樣。一個叫克努森的老傢伙和一個叫蘭尼斯的新花花公子。當時掌舵的是蘭尼斯。他望著船艙外，皺著眉頭。有時，他會喃喃自語，然後轉過身去看我表弟發誓看起來完全像彎曲的樣子!他一定很緊張，因為很快就有一小群人站在前面，低聲嘀咕著。我表姐不耐煩了，就去找蘭尼斯，問這個可憐的傢伙有什麼事困擾他?

“天哪，”飛行員回答，“今晚這條河出了什麼問題。”做個好孩子，去把老克努森叫來，要不就是我腦子出了毛病，要不就是有什麼邪惡的力量在作怪!”

飛行員沒有被加熱，完全沉浸在他的故事中。他瘋狂地做手勢，一隻手指著想象中的東西和人，另一隻手仍然牢牢地握著控制桿。即使在他說話的時候，他的注意力也從未離開過面前的河流。

男孩嚇得難以置信。恐懼攫住了他的心，但他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