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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青年笑道:“莫非你就是眼瞎心亮?”
寧不空也笑道:“不敢當,閣下卻有些外傻內精,就如織田國主一般。”
吧嗒一聲,那水壺跌得粉碎。那青年微一恍惚,瞳仁遽然收縮,目光銳利如鷹:“你不是瞎子!”
寧不空閒閒地道:“足下當我是瞎子,我便是瞎子。足下當我是明眼人,我便是明眼人。”
那青年默默聽著,目光卻緩和下來,一抹笑意從嘴角化開,溫暖和煦,如二月春風:“我只是好奇,先生怎麼瞧出來的?”
寧不空道:“迅雷疾電,怒雨橫天,此乃天怒。天公震怒,非常之時。非常之時來我算館者,必然求問非常之事,求問非常之事者,必為非常之人。常人當此天威,心膽俱寒,藏身匿形猶恐不及;而當此天威,仍能神明心照者,必是大有為之人,史書有載:‘舜入於大麓,烈風雷雨不迷,堯乃知舜之足授天下’,足下穿風過雨而來,仍能氣定神閒,調笑諸君,此等氣度,現於倭夷小邦,真是稀罕得很。”
那青年聽得這番話,容色百變,似驚訝,似惱怒,又似無奈,終於化為一團欽佩,嘆道:“先生過獎了,但這世間的能人多得很,你怎能斷定我就是織田?”
寧不空道:“先前我只有七八成的把握,聽你這句話,卻漲到十成。”
那青年笑道:“願聞其詳。”
寧不空道:“其一,當年你入池尋蛟,足見生性好奇,但凡無法理解之事,必然尋根問底;其二,你擲香佛面,是因為你對佛法難以理解,但凡無法理解之事,你便不相信。這世間的能人著實不少,但如你這般窮究根底、自以為是的人物,卻是少有得很。織田信長,你說是也不是?”
那青年尚未答話,那矮小少年已喝道:“好呀,你敢叫國主的名字!”聲音嬌脆,竟是女聲。
寧不空微笑道:“令妹也來了麼?”那矮小少年大驚失色,繼而雙頰泛紅,豔若明霞,織田信長也訝道:“先生就算聽出她是女子,又何以斷定是我妹子,而不是我的妻妾?”
寧不空道:“貴國女子素來拘謹,舉動若合符節,若是妻妾,隨足下外出,戰戰兢兢,猶恐觸犯你織田國主,豈敢胡亂插嘴?唯有國主至親至寵之人,方敢如此放肆,久聞國主有一妹子,名叫阿市,幼得國主嬌慣,料來便是這位了。”
織田信長苦笑道:“看來我兄妹二人易裝前來卻是多此一舉,先生不能視物,反而不會為衣服外貌所迷惑,以心眼觀人,透過表象,直入本來。”
“國主謬讚,實不敢當。”寧不空淡淡地道,“不知國主前來,有何指教?”
織田信長笑道:“既來算館,自然是算命了。”寧不空哦了一聲,道:“要算什麼?”
織田信長目光倏爾一凝,口中卻閒閒地道:“就算一算我尾張國的國運吧!”
寧不空啞然失笑,輕捻指間銅錢,卻不作聲。
織田信長見狀,起身一躬,正色道:“信長適才試探先生,多有得罪。鵜左衛門早已提過先生。信長心知先生必是唐人中的高士,只是不敢貿然拜訪,一則,信長對先生的才幹尚存懷疑;二則,信長內外交困,城中佈滿了敵人耳目,只怕連累了先生。直待這場大雨,算館無人問津,才敢前來請教,還請先生不計前嫌,指點於我。”
寧不空冷冷一笑,擱下指間銅錢,問道:“你的志向是什麼?是尾張嗎?”
織田信長不覺一怔,這個問題,有生以來第一次有人問起,不覺沉吟道:“不是。”
寧不空道:“是東陸嗎?”織田信長搖頭道:“不是。”寧不空道:“加上北陸呢?”織田信長仍是搖頭。寧不空道:“西國、京都?”織田信長仍是搖頭。
“好大的野心!”寧不空不覺莞爾,“你的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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