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程曉告知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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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侍衛的腳步聲逐漸遠去，三人才從書屋悄然走出，此時天邊紅雲瀰漫，餘霞成綺，如此絢麗的霞光景象卻沒有時間欣賞，三人躡手躡腳來到牆邊，蕭寧打趣：“你還要鑽狗洞嗎？”

姜一露給蕭寧翻了個白眼，自己腰間忽然被柳君風摟住，瞬間雙腳騰空，不費力來到了房簷上，還未等她說一句話，二人再次躍至牆外。但是柳君風明顯有些虛弱，她重心不穩向後趔趄一步，幸好被姜一露扶住。

“我們休息一晚，在準備些東西，明日一早便上路。”姜一露提議。

回到家中，柳君風將兄長的頭骨妥善放置在櫃子深處，等一切了斷，她要為兄長尋得一風水寶地好好安葬，姜一露和蕭寧又準備了更多的火摺子以及止血解毒的草藥。灶臺上的沸水冒出蒸騰的熱氣，一頓簡易的粥餐卻是這幾日唯一的補給。

“我們還需帶一些食品。”姜一露說道，她給自己包袱中又塞了幾個饅頭大餅，蕭寧在一旁笑道：“你這是要遊山玩水的架勢。”

“你懂什麼，沒有體力一切都白搭。”

柳君風看著她鼓囊囊的包袱，勾起嘴角淺笑：“隨她吧。”她端起茶壺也為蕭寧倒上一杯，恭恭敬敬遞給對方，蕭寧有些受寵若驚，雙手接過那盞茶一飲而盡。

“多謝。”柳君風聲音很低，但是目光卻鎖定著蕭寧的眼睛。

“你們都是我的朋友，沒有什麼謝不謝的。”

“若我出現了意外，請你一定，安全帶她回來。”柳君風看向一旁填滿包袱忙前忙後的姜一露，露出些惆悵之意。

“我不明白，你對她，為何肯豁出性命？”

柳君風端起面前的茶杯，輕抿一口，像是在沉思，她仰望天空長舒口氣，故作輕鬆地回過頭望著蕭寧：“她如何待我，我便如何待她，僅此而已。”

夕陽漸近地平線，日光已經躲在西山後側，最後一束紫光被夜色吞噬，蒼穹之中吐露出一份深邃的神秘，入夜微涼，姜一露早就睏倦不已躺在床上迅速入眠，柳君風在屋門口一遍又一遍擦拭著青昭，她手指觸碰劍面，這把劍賦予了她太多力量，回眸看向入眠的姜一露，不禁有些感嘆。

蕭寧坐在柳君風身邊，冷不丁說了一句：“若日後我遇到不測，你們莫要回頭尋我。”

“為何？”

“記住了就行，哪有那麼多為什麼。”說著，她拿出一根黑繩，上面拴著柳君風的玉哨，“明日起來，把這給她，她戴著，你會更安心些。”

姜一露聽到了這些對話，她正想翻過身參與其中，睜眼卻是一片刺眼的白光，刺鼻的消毒水和藥水味道讓她忍不住一直咳嗽，這才發現夢醒，自己躺在醫院的病床上。

“你醒了，一露。”抬眼看去，那人是程曉，“你昏迷兩天了，真的嚇死我了。”

“程...成鶴軒。”姜一露記得自己在昏迷之前，程曉告訴了他自己的身份。她木訥地望著程曉的臉，仔細看來，當真與夢裡的成鶴軒有幾分相似，“所以，柳君風到底是誰？”

“都這會了，你還管這幹什麼？”程曉聲音顫抖，“你知不知道，你已經胰腺癌晚期了。”

“我知道，我只想找到她，你告訴我，柳君風是肖玉澄嗎？”

“肖玉澄？”程曉不可思議，正當他要解釋時，手機忽然響起，是景芙的電話，在她昏迷失蹤的兩天裡，景芙已經發了瘋似的尋找她。

“一露，你在哪？”

“我在，我在醫院看望一個朋友。”

“那怎麼兩天都不接電話。”景芙語氣著急，聽上去還有些哽咽。

“別擔心我，我沒事。”姜一露說罷，卻沒忍住咳嗽起來，景芙見狀不對，立刻撥通了影片，當她看到病床上瘦若枯柴的姜一露時，淚水幾乎從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