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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噴湧，“你在哪家醫院？你怎麼了？”
“我沒事。”姜一露用力擠出一個微笑，她知道自己的病情要藏不住了，但還是不願讓景芙擔心。景芙的臉一夜之間憔悴蒼老了許多，髮絲間竟然能看到更多的白髮，“景芙，你怎麼這麼憔悴？”
“你別管我了，你告訴我醫院，我去找你。”
姜一露搖了搖頭，趁醫生進來她立刻結束通話了電話，醫生拿著單子來到她面前，表情嚴肅症狀：“你的癌已經轉移，並且擴大，為什麼當初不治療呢？”
姜一露笑笑：“醫生，我還能活多久？”
護士和醫生對視一眼：“你為什麼不接受治療呢？”
“不用了，您告訴我還能活多久就行。”
“最多，兩個月。”
這白色的建築內籠罩著死亡的氣息，姜一露走出一段又一段昏暗的走廊，她臉色有些慘白，像身後那些圍牆的顏色一樣，但是她並不覺得恐懼，反而多了幾分釋然，人終有一死，似乎此時錢財與名利都不再重要，她只希望能找到柳君風。
程曉看著姜一露走出病房，快步追了出來，一把拉著她的手腕說道：“我們再試試好不好。”
“程曉，哦不，成鶴軒。”姜一露鄭重其事，“上一輩子我與你和離，你知道是為了什麼嗎？”
“為什麼？”
“因為我想待在身邊的人，是柳君風。”
“你是說，那個女俠？”成鶴軒愣住，“但是，你怎麼找到她？”
姜一露虛弱地咳嗽了兩聲，她無力地搖頭走向走廊盡頭的窗臺，寬大的病號服穿在她身上顯得她更加單薄：“不知道，肖玉澄很像柳君風。”
“肖玉澄是蕭寧。”
“蕭寧？”姜一露回過頭，她有些不解，“那為什麼，她不記得我。”
“因為...”程曉正準備解釋，眼前的姜一露忽然失去了力氣向後倒去，他連忙上前接住大聲呼叫醫生護士。姜一露最後一絲畫面，便停留在眼前的程曉紅著雙眼，將自己抱上擔架車，一片黑暗之後，她好像跌落進一場洪流。
天昏地暗，窗外幾聲清脆的鳥鳴分外刺耳，晨光還未甦醒，姜一露聽到動靜睜開眼，柳君風和蕭寧已經穿戴整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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