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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頭，語氣裡滿是自責，“可憐了這兩個孩子，命途多舛，今日還平安無事救了我們二位，這緣分與感激，真是斬不盡。”
阮如玄這才得知兩家關係如此不一般，也理解了為何那日在司馬春日宴中姜一露問自己那麼唐突的問題，他低聲回答，語氣溫和了些許：“原來如此，緣分使然，有空定與二位一同坐飲。”
一旁廂房內走出的阮如安也聽到這邊動靜，她蹦蹦跳跳走上前來挽住姜一露的胳膊：“我早就覺得姜姐姐眼熟，敢情是有這層緣分在。”
看著她靈動俏皮的雙眸，姜一露與姜清對視一笑，這兄妹二人性格天差地別，一個像是窖中陳冰，另一個卻如同山澗潺潺溪流般活潑。
“這些時日你們兩個也莫要亂跑。”阮大人對著一雙兒女提醒道，“朝野之中有人與我們阮家樹敵，今日之事已是告誡，難保日後不會引火上到你們身上。”
“父親，我與兄長的武藝，您還不放心？”阮如安月牙般的笑眼望向阮大人，阮大人滿臉疼愛但還是嚴肅叮囑，“無論如何，必須多加小心。”
“是，父親，我一定保護好大家。”阮如玄回答，他如此刻板的樣子，竟讓姜一露有些想發笑。
事情了結，姜一露也回到了家中，柳君風收回院子裡新長出來的菜，早已做好了餐食等待她歸來，與元寶在籬笆內眺望陰霾籠罩的長安城，她內心忽然一片沉鬱，卻找不出原因。
看山道遠處白衣身影緩緩而至，柳君風站起身子走向籬笆外：“今日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望著柳君風溫和的目光，忽然會想起初遇時她那般漠然甚至有些薄涼，似乎對一切都置若罔聞，可是荏苒光陰，今日的她，身上竟然多了些許煙火氣息，即使這些煙火氣，只屬於姜一露一人。
“你有所不知，要出大事了。”
“何事？”
姜一露悶頭喝下桌上溫涼的茶，這才緩過氣說道：“你與我只管過好每一日，保護好自身，雖然我不知道具體計謀，但是除掉公孫宕之事，陛下應該是要借我與你之手。”
“陛下知道我與他的世仇？”
“當然。”姜一露點頭，“無論如何，只有一點，保全自身。”
話音落地，空中一聲悶雷，豆大的雨點也敲打在地面上，天色大變，局勢也大變，華燈初上的長安城內看似祥和，卻早已處處危機四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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