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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前,單膝下跪,行軍禮。朱溫取過符印,下軍案,來到葛從周跟前,親自扶起,說道:“孤現在就將這十萬大軍盡數交付通美,務必為孤全取河北!”
葛從周不敢接印,重新下拜道:“蒙大王如此信任,從周披肝瀝膽,唯捨命效勞。可是大王將全部大軍交付,末將惶恐不安!人言可畏,從周恐未戰死沙場,卻死於流言,這符印還是大王自己掌管,末將但事事請命便是!”
朱溫道:“軍情緊急,哪能事事請命,豈不是貽誤戰機?通美若害怕流言,我派一監軍隨從,你見監軍便如見我,有事商量著便是,則不必懼怕流言!”
葛從周知道朱溫一貫疑心,卻不料對自己如此推心置腹,已然感動得潸然淚下,拜謝道:“大王用人不疑,又能替部下著想,從周敢不以一腔忠心奉上!”乃接過符印。朱溫於是喚過一名親信,名喚蔣玄暉,拜為都監。葛從周遂領大軍十萬,再度北伐河北!
葛從周出兵之日,正是李曜揚威之時。
這日清晨,蒲軍於華州城外擺開陣勢,靜候節帥一聲令下,便要一舉破城。然而李曜卻不知為何,遲遲不展進攻旗,只是在陣中肅立而望。
蒲軍不攻,韓建卻不知是等不急了還是怎的,忽然派了一支兵出城擺開陣勢,一員牛高馬大的將領衝出陣前,大喝道:“蒲軍擺陣不戰,是何道理!若是怕了我家節帥,不如早些打了包袱回家!若是擔心失了顏面,不如遴選一將前來與某一戰,以作了結!”
河中諸將心中大奇,河東軍歷來以勇悍著稱,河中軍中更有朱八戒這等天下悍將,韓建莫非失心瘋了,竟然派一將出來挑起陣前鬥將之戰!
陣前鬥將,並不稀罕。唐宋之際,藩鎮混戰,行軍部署的緩急輕重,以及列陣攻擊的形式,尤於戰爭勝敗當中佔主導因素。將兵之道,雖然由各種客觀環境,諸如敵我的地勢、兵數、補給等因素左右,唯將領在戰鬥中發揮的才具應變,亦足以改變雙方強弱的定律。唐末、五代、宋初,戰陣中的單騎決鬥方式,充分體驗權力爭霸過程中善戰軍人的英雄主義,類於歐洲中古時期的騎士精神,而雙方主將的騎鬥形式,也在很多時候構成兩軍勝負的關鍵所在。
歷史上由唐入宋的五代時期,正是中國全面進人割據分裂之局,又於極短時間內完成統一之勢,將帥短兵相接的情況頻繁,作戰的理論與實際經驗得以提升,因而形成一種特別的戰爭文化。單騎決戰,常於兩軍屯駐據點、列陣對壘之形勢下臨時啟動,反映兩軍經過權衡輕重,以挑戰與應戰的方式,達至速戰速決的軍事效果。
唐末五代盛行陣前騎鬥,與陣式中馬軍的戰鬥角色不斷崛起有關。戰爭之道在於攻守,歷代兵法均以列陣來統整行軍或作戰隊伍。由於各類兵種位置配合得宜與否,能左右全軍進退,在實戰當中逐漸得出不同的佈陣經驗。春秋戰國,隨著鐵器廣泛使用於兵器戰具上,車戰的主力逐漸由騎兵和步兵取代,無論是左中右三軍或前後左右中五軍的佈陣,馬隊均配置於前列及兩側位置,摻雜步兵,負責急擊行動,並作為居中主帥和後勤軸重的必然掩護。隋唐行軍列陣心得,繼承自漢魏南北朝之漫長中古時期,最終衍成與時代相適應的新式作戰原則。
史稱大唐名將李靖從諸葛亮的八陣變化中加以改良,創置六花軍陣,加速馬步軍之間的成熟配搭,騎隊紛紛編成戰隊及跳蕩隊名目,作為支援正兵的突擊奇兵。六花陣法,就是將馬軍和步軍整合於六個方陣之內,即右虞候軍、右前軍、右後軍、左虞候軍、左後軍、左前軍,連同置中的中軍,構成行軍時隨時開列的七軍陣勢。在《李衛公問對》裡,又提及李靖認同曹魏治騎兵的理論,即在作戰時,“戰騎居前,陷騎居中,遊騎居後”,至於“回軍轉陣,則遊騎當前,戰騎當後,陷騎臨變而分”的三個互相庇護的層次。而戰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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