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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陷騎一遊騎的職分,使我國中古時期的馬軍日趨精銳,成功建立起前線作戰的階梯。
唐太宗以輕騎掃除群雄,在在顯示馬軍的機動應變能力,有效作為突襲奇兵的一股新力量。為應付突厥人侵,武則天時期且於萬歲通天二年及聖歷二年,于山東、河南、河北等處成立武騎團,以加強國內馬軍實力。這些地方的馬兵團,加上各種城傍及步兵團,最終演為藩鎮團結兵的馬步軍種。如以河朔三鎮的軍力而言,大曆十二年,魏博七州和冀七州各擁兵五萬,而平盧十五州則有十萬之眾以上,與建中四年幽州十二州之兵數相約,為較強的藩鎮。一般小型藩鎮的兵員則在二至三萬人,如襄陽六州、鳳翔一府一州(現在李茂貞時期除外,他其實有幾個鎮的地盤)和澤潞五州等。
藩鎮之間的戰爭,常指聯合數州四五萬的兵力作定點招討而已,與唐前期動輒率十萬以上大軍持續長途的境外作戰,本質上呈明顯的差異。藩鎮私兵有限,令戰爭的動員規模與作戰方式也趨於靈活多變,過往在中央行軍部署中常作先頭作戰的虞候角色,在藩鎮行軍體制中迅速發展,逐漸成為藩鎮禁衛的中核力量。例如歷史上後梁將領徐懷玉“雄豪自任,勇於戰陣”,以輕騎屢破敵軍,任左長劍都虞候;後唐將領梁漢顒“善騎射,勇於格戰”,伐蜀時為中軍馬步都虞候。王晉卿為周世宗北征的先鋒,“督戰有功,詔權控鶴都虞候”,而韓重贊則“從徵淮南,先登中流矢,轉(鐵騎)都虞候”。類似的例子不勝列舉。
各藩鎮無不講求部隊的精良及行動的便捷,尤其注意馬軍的奔衝廝殺能力,以期達至速勝的戰爭效果。山澤河野的不同割據局面,令敵我之間行軍部署時,更為強調隊伍的結陣方式,以應付多變的地理形勢。由於各藩鎮私兵的力量相若,不易在戰場上取得壓倒性優勢,將領間傾向採取攻守兼備的彈性戰略,務使損兵折將的程度減至最低。於是敵我陣營之間的騎鬥文化應運而生,逐漸成為兩軍對峙時的序幕戰。從雙方列陣後的邀戰、迎戰,至彼此大軍合戰,將帥間固守著習以為常的戰鬥步驟,將武人的戰鬥禮儀推向高峰。
事實上到了宋朝,《武經總要·百戰奇法》後集“挑戰”之條裡專門說了這個:“凡與敵戰,營壘相遠,勢力相均,可輕騎挑攻之,矢兵以待之,其軍可破。若敵用此謀,我不可以全氣擊之,法日遠而挑戰,欲人之進也。”此說明是由唐末五代入宋的一種戰爭經驗,每當敵我實力均等,尚存相當作戰距離,一方會先遣輕騎作主動挑釁,從而測試敵軍虛實。不過,彼方雖深諳來者的試探動機,惟於不肯示弱的情況下,依然願意派員應戰,由此容易產生一觸即發的格鬥局面。在一決勝負的共同心理下,勝方乘勝追擊,敗者喪師而逃,形勢立時產生強弱立判的轉挨點。
戰將的對決行動流行於整個中國中古時代,經歷魏晉南北朝的胡漢融合,至唐五代尤盛於產馬的華北地區,已非胡族軍人的專利。史載:“隋竇榮定擊突厥,史萬歲詣轅門,請自效,榮定素聞其名,見而大悅,因遣人謂突厥日:‘當各遣一壯士決勝負!’突厥許諾,因遣一騎挑戰,榮定使萬歲出應之,萬歲馳斬其首而還,突厥大驚,遂引軍去。”由此可知,一騎獨斗的傳統於胡漢武人之間早有共識,有助簡化本來複雜的軍事對峙,同時成為鬥將建立聲名的門檻捷徑。
唐前期名將輩出,擁個人絕藝而揚威陣前者不在少數,例如尉遲敬德於陣中奪槊,薛仁貴以三箭鎮撫天山等,皆為陣將的單挑對決立下英雄典範。發展至大唐後期,騎將格鬥的手段趨於多元化,或以弓矢作中距離的對射,或用槍矛棍棒為近距離的衝鋒,並備短刃隨時埋身搏鬥。這種馬上隨機應變的作戰方式,已然扭轉以往戰爭中,蕃部必佔優於騎戰,漢軍只能以步射制敵的被動格局。而藩帥坐鎮觀鬥,在計量戰爭成敗之餘,亦可藉此審視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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