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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至道歸根,六如一偈,原不爭差。”李曜看書時讀到這樣的評論,也不禁面露微笑,因為他知道,對這種說法,即使韓愈復生也很難反駁。韓愈與佛教人士交往頗多,除大顛外,還有元惠、靈師、文暢、元十八、令縱等僧人,皆有詩相贈,稱讚他們有風采,為文清越,其行雖異,其情則同。總之,反佛的韓愈,在精神生活和情趣上也有不反佛和近佛的一面,由此亦可知佛學對學者群的影響達到了多麼深廣的程度。
而柳宗元本質上也是一位儒家學者,他立身行事的根基在儒學,一生的抱負是成就聖賢理想人格和實行修齊治平。他努力進仕,積極參預永貞革新,並非圖一己的富貴,而是要藉以行堯舜之道。
他在《許京兆孟容書》中說:“宗元早歲,與負罪者(指王叔文等)親善,始奇其能,謂可以共立仁義,裨教化。過不自料,勤勤勉勉,唯以中正信義為志,以興堯舜孔子之道,利安元元為務。”謂是“素志”。他在被貶以後,寄情於文,以為“賢者不得志於今,必取貴於後”,基本不出《左傳》“三不朽”的價值理想。他著書為文以孔學為根本宗旨,曾說:“文以行為本,在先誠其中。其外者當先讀六經,次《論語》、孟軻書,皆經言。”“其歸在不出孔子”他曾批評青年士子楊誨之“欲為阮咸、嵇康之所為,守而不化,不肯入堯舜之道,此甚未可也。”他反對道教,認為人生的價值不在長壽而在聞道。《送婁圖南秀才遊淮南將入道序》雲,為了“求堯舜孔子之志、行堯舜孔子之道”,而保身長壽是可以的;此志已遂,此道已行,而身夭,則應無所悲哀,否則長壽如“深山之木石,大澤之龜蛇”,也毫無意義。說明柳完元的人生哲學基本上屬於儒家型別。
但柳宗元不好章句,自謂“今世固不少章句師,僕幸非其人。”他也不固守儒學一家門戶,求學與聞道的領域都很寬博,有大家氣度。他在三教(儒、佛、道)、四學(儒、佛、道家、道教)、百家之中,除不通道教外,餘皆廣為採納,這是他與韓愈不同的地方。他曾說:“吾自幼好佛,求其道積三十年。”對佛學有極深功夫,故積累了對佛教的深厚學識與感情。這種宗教感情在中年參預政府要務時曾一度淡薄,而在政治上遭受挫折以後,復又濃烈起來。南遷為官,處事仍用儒術,思想情趣則更多轉向佛教。
他說:“予策名二十年,百慮而無一得,然後知世所謂道,無非畏途,唯出世間法可盡心爾。”於時更喜讀佛經,樂與僧人交遊,自謂“事佛而佞”,因是而有《曹溪》、《南嶽》諸碑之作。他對於老莊百家之學都有好評。《送元十八山人南遊序》中不贊成將孔老對立,說:“餘觀老子,亦孔氏之異流也,不得以相抗,楊墨申商,刑名縱橫之說,皆有佐世。”《報袁君陳秀才避師名書》中說,學文除讀儒經外,“《左氏》、《國語》、莊周、屈原之辭,稍採取之;《穀梁子》、太史公甚峻潔,可以出入。”《天爵論》說:“莊周言天曰自然,吾取之。”則其自然觀採自道家,與王充同。他著《種樹郭橐駝傳》,欣賞“能順木之天,以致其性”的道家無為而治的思想。著《蝜蝂傳》,諷刺貪取高位厚祿而又不思危墮之戒者,有如貪積之蝜蝂一樣,不免落得可悲下場,這是道家“炎炎者滅,隆隆者絕”的思想。
柳宗元被貶官後,因無煩務而用閒暇大量讀書,《與李翱林建書》中說:“僕近求得經史諸子數百卷,常候戰悸稍定,時即伏讀,頗見聖人用心,賢士君子立志之分。”正是在這樣廣博知識的基礎上,才形成他貫通三教百家的胸襟和才能。由於身處逆境,他更加親近佛教,不僅用以解脫精神上的苦悶,亦能對佛學本身諸多問題及其傳統文化的關係,發表有深度的見解。
柳宗元認為佛教有正宗,有流失,諸派紛陳,而道歸於一。《送浚上人歸淮南覲省序》說,佛教流傳中國後,“離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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