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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教科書的編著者,皆因輕信宋人之言而失察,遂讓李翱為韓愈弟子的訛誤一傳再傳。

這個問題解決了,李曜卻又有一事覺得遲疑,崔遠忽然把李翱扯出來且放在韓愈一邊,究竟是什麼意思?要知道,就算把李翱當作韓愈的弟子看也沒用,李翱其實算起來也是偏向儒佛並存的。

畢竟李翱因為他與韓柳是同一時代又稍晚,所以他避免了韓柳各自的不足,顯示了第三種新的途徑,即在理論堅持儒家的人文主義立場,同時創造性地吸收佛教哲學,把儒學的思維水平提到一個新的高度,他對於宋儒的影響比韓柳更直接、更深刻。

從根本上來說,李翱同韓愈一樣,也以闡揚和扞衛孔孟之學為己任。他認為六經之旨是“列天地,立君臣,親父子,別夫婦,明長幼,浹朋友。”但他比韓愈的民本思想要多,不像韓愈那樣一眛強調臣民對君王的服從和奉獻,說什麼“民不出粟米麻絲、作器皿、通貨財,以事其上,則誅”一類的剝削壓迫有理的昏話,而強調愛民惠民。他常常直言不諱,上書言事,抨擊弊政,觸犯權貴。他建議皇帝用忠臣、摒邪佞、改稅法、絕進獻、寬租賦、厚邊兵、開言格。比如《平賦書》指出:“人皆知重斂之為可以得財,而不知輕斂之得財愈多也。”政權最可怕的是“百姓之視其長上如仇讎”,“自古之所以危亡未有不由此者也。”正是在這種思想支配下,他任盧州刺史時,才會下令調查豪室田產,收其稅萬二千緡,緩和了受災地區正在加劇的社會矛盾。由此可知,李翱是一位典型的儒臣。

但李翱在思想史上的最大貢獻,是從哲學的高度援佛入儒、以儒融佛,自覺意識到要“以佛理證心”,即用佛家的方法來修養儒家的心性,並且寫下了著名的《復性書》上中下三篇。《復性篇》以孟子性善說和《中庸》性命說為依據,吸收禪宗“見性成佛”的觀點和“無念為宗”的修習方法,建造了自己獨特的“性情論”和“修身論”。

李翱認為《中庸》是“性命之書”,其“天命之謂性”揭明性命之源。以人性而言,“人之性皆善”,“百姓之性與聖人之性弗差”,“桀紂之性猶堯舜之性”。這一論點同於孟子的性善說而異於韓愈的“性三品”說。既然人性皆善,何以有善人惡人、凡人聖人之差別呢?《復性書》認為平常人的本性受到七情的迷惑,善性得不到表現:“人之所以惑其性者,情也。喜、怒、哀、懼、愛、惡、欲七者,皆情之所為也。情既昏,性斯匿矣。”他形容善性被七情所遮蔽,好像清流為泥沙所攪渾,明光被煙霧所籠罩,“百姓溺之而不能知其本者也。”人人皆有聖人之性而不能成為聖人乃在於為七情所掩,那麼要想成為聖人則不必向他處尋求,只需去情復性就是了,這就是題名《復性書》的涵義。

這一說法與《中庸》、韓愈有異而近於佛教。《中庸》雲:“喜怒哀樂之未發,謂之中:發而皆中節,謂之和。”按後來理學家朱熹的解釋:“其未發,則性也,發皆中節,情之正也。”韓愈論情也強調適中,都認為情有好壞之別,不是全盤否定情。韓愈分“情”為上中下品:上品之“情”“動而處其中”;中品之“情”是七情之動,“有所甚有所亡,然而求合其中”;下品之“情”是七情之動,“亡與甚直情而行”。《中庸》和韓愈的論情,符合儒學的正統觀點,《毛詩序》就說:“發乎情而止乎禮義。”主張節情而不主張去情。

《復性書》認為七情都是惡的,將情與性完全對立起來,主張去情復性。雖然有時也講“情有善有不善”,但所謂的善情僅指一種超脫喜怒哀樂的聖人之情,實際上也就是聖人之性,所以它說聖人“雖有情也,未嘗有情,情者,妄也,邪也。”其基本傾向是把人情看成邪惡。

《復性書》所說的人性,相當於佛教所說的佛性;所說的人情,相當於佛教所說的無明;所說的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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